“我……我……”
女英一下子被難住，兩根柔順的柳眉幾乎擰到一起。
“給你考慮的時間可不多。”
範季微微緊了緊手指，娥皇頓時露出痛苦之色。
張大嘴巴困難地吸著逐漸稀薄的空氣。
女英看看臉色已經憋到發紫的娥皇，再看看旁邊被墨玉麒麟拿劍指著的黑白前少司命。
眼神中充滿了糾結。
換做一般人，肯定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的親姐姐。
但是女英不同。
她都想救！
因為她不願意看到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夥伴，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都送命。
“十，九，八，七，六……”
那邊，範季仿佛已經失去耐心，開始了倒計時。
女英的目光在娥皇和黑白身上不停地轉換。
緊緊捏著手指，反複糾結。
而範季的倒計時卻像一道催命符咒一般在催促著她。
“我……我……你為難人！”
女英急得雙眸之中眼淚汪汪。
堆積在眼眶中的淚花幾乎隨時都能掉下來。
“三，二……”
範季對她的置若罔聞，依舊在自顧自地倒數著。
“一！”
“我選我姐！”
最終，二人的聲音一同響起。
女英帶著歉意地目光看向黑白前少司命。
兩人朝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自責。
女英能夠選擇用自己做交換，已經是仁至義儘。
她會選擇娥皇也是人之常情。
“你有個好妹妹。”
範季隨手一扔，將娥皇扔到了女英腳下。
女英連忙撲了過去，在她身上反複查看。
“姐姐，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娥皇痛苦地咳嗽了幾聲才感覺好受一點，搖了搖頭，聲音聽著有些沙啞。
“沒，咳咳……我沒事。”
接著，她抬頭看向範季。
眼中多了一些恐懼。
緊緊拉著女英的手臂道：“你彆過去，我們……我們走，我們殺出去。”
女英看了範季一眼，低下頭咬著嘴唇道：“姐姐，我是用自己把你還回來的，國師言出必行把你放了，我又怎麼能做出爾反爾的事情。”
範季心中再次感到一陣意外。
這個女英，還真有些意思。
既然能抓娥皇一次，就能抓她兩次三次。
他之所以先放人，完全是因為信心使然。
“你！”
娥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女英。
有心想訓斥她，可一想到自己的命都是她救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姐姐，你回去吧。
女英用力掰開娥皇抓著她的手臂。
緩緩起身朝範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