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心裡絕對是願意幫範季度過這次難關。
可就是自己心裡的難關一直過不去。
現在聽範季說要走,她當即也顧不了許多。
明天再過來,要是碰到弄玉了怎麼辦?
那還不如今晚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
“不打擾,不打擾的。”
胡夫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拉住了範季的衣角。
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的事態。
又觸電般將手縮了回去。
聽她這麼說,範季也不好不解風情地甩開她強行出門。
重新坐了下來,喝起胡夫人倒得那滿滿一杯水緩解氣氛。
胡夫人則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房間裡就隻剩下範季噸噸噸喝水的聲音。
一杯水剛喝完,胡夫人就立馬又給他倒了滿一杯。
範季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端起來繼續喝。
等喝完後胡夫人還想給他倒得時候,他才忍不住製止道:“夠了夠了,喝不下了。”
胡夫人這才放下水壺,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
範季見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笑道:“這麼晚還過來打擾,其實是有件事想和夫人商議。”
那筆寶藏有胡美人一半,自然也有胡夫人一半。
胡美人是同意了,可胡夫人這裡是個什麼態度還不得而知。
胡夫人一聽,就知道正題來了。
頓時緊張地緊緊攢住自己衣角。
低垂著皓首,聲若蚊蠅道:“我知道的,妹妹下午時分已經和我說過了。奴家的命是先生救的,火雨山莊的血海深仇也是先生替我們姐妹報的,那些寶藏先生若是有需要,儘管拿去便是。”
範季其實知道在胡夫人這裡沒什麼難度。
她性格柔弱,逆來順受。
自己對她們姐妹又有這麼大的恩情在,不可能不答應。
要不然他也不會先去胡姬那裡弄什麼藥水。
“如此,那便多謝夫人了。”
說完,範季將手伸進袖子中,準備去掏胡姬配製好的藥水。
一邊繼續說道:“藏寶圖是你父親用特殊藥水紋在你們姐妹背上的,所以要讓它顯
見出來的話也需要用特殊方式才行。”
這東西得抹在皮膚上才能生效。
所以,還得讓胡夫人這個保守的婦道人家做出一點犧牲。
剛把瓶子掏出來放在桌上。
還沒等範季說話,胡夫人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咬著嘴唇先開口道:“我知道,妹妹今天都和我說了,不過……不過先生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但說無妨。”
胡夫人柔情四溢地看著他,臉頰微紅地說道:“這事……這事能不能不要讓玉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