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可能比範季要高出多少。
相同的實力之下，自己還有明察秋毫的感知存在，之前都差點兒沒能發現東皇太一的存在。
就是因為他沒有任何氣息。
就像一件會讓人忽視掉的物品。
範季的感知從離舞身體上一掃而過，接著突然輕笑一聲道：“我想，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幾人頓時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範季侃侃而言道：“陰陽家世世代代在追尋蒼龍七宿之謎，對於這隻在傳言中的神秘力量趨之若鶩，不惜耗費幾百年幾代人的時光也要解開這個秘密。”
陰陽家的勢力固然不小。
即使是在諸子百家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可與之相提並論的，也就鬼穀的縱橫家、兵家、農家、儒家、道家這幾個。
而他們都有著自己的追求。
道家研究天道奧秘，儒家立誌改變世界。
而縱橫家則是攪動天下風雲。
唯有陰陽家，一直以來都在追尋著虛無縹緲的蒼龍七宿。
“這是因為，其他人都認為蒼龍七宿隻是一個傳說，而你，陰陽家家主，東皇太一，真的曾親眼目睹過這背後的力量，所以你才想要重新掌握這股力量，對嗎？”
範季朝東皇太一問道。
東皇太一目光陰鶩地盯著他，陰沉沉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範季笑道：“大膽猜測罷了，要是我沒有猜錯，你應該來過這裡。”
大祭司聞言臉色頓變，失聲道：“他來過樓蘭？”
範季回道：“不止是樓蘭，甚至連這個後麵，他也進去過。”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側麵的那道青銅巨門。
接著說道：“在白纖舞之前，蚩尤惡靈有一個更好的人選，那就是五百年前的鄒衍。”
“五百年前，蚩尤惡靈選中了你，想以你為容器。”
“那時候的你生命已經走到儘頭，可是你還想繼續活下去，於是你就答應了他，你們達成了交易。”
“於是你就成了如今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雖然活著，卻和死了沒有區彆。”
“不能吃不能喝，甚至連睡覺和呼吸都做不到。”
“可是最讓你無法接受的，是你的實力無法通過修煉來增長，隻能用蚩尤惡靈提供的方式，吸取活人氣血提高。”
“可鄒衍卻是一個心高氣傲治人，五百年前你離開道家，創立陰陽家，誓要以陰陽術到前人無法達到的地步，又怎麼會甘心放棄自己苦心創出的陰陽術，改修蚩尤惡靈提供給你的邪功。”
“於是你毀約了！”
“你擺脫了它的掌控，蚩尤惡靈便隻能尋找下一個目標，也就是那位天生絕脈的韓國女伯爵，白纖舞。”
範季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東皇太一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半響之後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精彩，確實精彩。”
“國師大人的推測分毫不差，準的就像是隨本座親身經曆過一般。”
洪亮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地下，震得四周牆麵都在顫動。
範季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可惜有一點，我卻無法揣測。你是怎麼擺脫蚩尤惡靈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