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更不明白緋煙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茫然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我哪裡說得不對嗎?”
中原女子都講究三從四德。
嫁給誰,那誰就是自己的後半生。
更何況是緋煙這個戀愛腦!
可大祭司不知道啊,她也理解不了緋煙她們這樣的思維。
從她繼任大祭司以來,在這樓蘭中,無論男女對她都是恭敬之至。
所以在她看來,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存在。
隻不過是分工不同,職責不同罷了。
而她也從來不會依賴彆人。
因為她才是整個樓蘭所有人的依靠。
都說大祭司是天神的使者。
既然是身為天生的使者,那就算是依靠,也是要依靠天神的!
而不是範季那樣朝三暮四,一娶就娶這麼多妻妾的凡人!
就算他是大秦國師又怎麼樣?
就算是中原屈指可數的高手又如何?
在大祭司看來,這樣的人和天神比起來,啥也不是!
“師姐。”
眼看緋煙的殺意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深知她脾氣的月神終於開口說話了。
要是她不攔著點,這個大祭司今天絕對走不出這間浴室!
當初燕國太子丹就是因為說了範季幾句壞話,被緋煙當場轟的連渣都不剩。
你一個名存實亡的樓蘭大祭司,難不成比燕國太子身份還高?
雖然她心中也對大祭司剛才這番話有這諸多不滿。
可是她身為樓蘭大祭司,或許在打開那座青銅巨門後還有用處。
要是現在被失控的緋煙一巴掌拍死,豈不是壞了事情?
緋煙也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失去理智的人,經月神這麼一提醒也明白過來。
冷冷掃了大祭司一眼,一言不發地從浴池中站起身來。
手掌朝掛著衣物的架子上隔空一吸,便將自己的衣服吸了過來,獨自穿戴起來。
離舞也是沒有好臉色。
穿好衣服後隨著緋煙一同朝外麵走去。
“我說錯什麼了嗎?”
還不知道自己是死裡逃生的大祭司滿是不解地看著月神,小聲嘀咕了一句。
月神不冷不熱地回道:“不要用你的想法來衡量彆人的想法。”
“什麼意思?”
月神搖了搖頭,不願意跟她多說。
站起身走出浴池,穿戴好之後才提醒道:“不要再師姐麵前說他半句壞話,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這次能攔下緋煙,已經是極為難得。
這大祭司下次要是再不知好歹地在緋煙麵前說上這麼一句,恐怕這世上除了範季自己,真沒人能攔得住她了!
大祭司不服氣似的暗暗嘀咕道:“一個男人而已,還是個瞎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就是受他蒙蔽當局者迷,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和我們的英勇神武的天神大人比起來,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值一提。”
月神捏了捏剛從袖子裡穿進去的手。
現在她也有種想拍死這個大祭司的衝動了!
外麵的走廊之中。
緋煙快步如飛,離舞緊隨其後。
任誰都能看出來,此刻的緋煙心情壞到了極點。
就連離舞也不敢在她麵前多說一句。
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讓走廊上的侍衛更是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陰沉著的臉幾乎能夠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