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司命詢問的目光中,範季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原本平靜的麵容上,儘顯憔悴與失落。
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
整整一座宮殿的木材,燒了整整一夜。
那座青銅門卻連顏色都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牢固得就仿佛是天際之門,凡人之力根本無法打開!
範季想了想,總覺得事有蹊曉。
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的。
這個時代的兵刃多以青銅為主。
而青銅的燃點遠比鐵器要低,燒了這麼久,就算燒不化這座青銅門,也應該出現一些融化的跡象才對。
而事實卻是,那座門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再者,他第一次炸開青銅門時,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足足使用了六成炸藥。
當時的動靜極大,生生把青銅門炸出一個大洞。
被炸掉的那些銅塊更是支離破碎。
所以說,就算這次使用的當量比第一次少了兩成,這道門也會被炸出裂痕來。
而不應該是完好無損。
就好像這青銅門自行修補完畢後,牢固程度也再度提升了一樣。
“難不成,就必須要用大量炸藥才行嗎?”
範季喃喃自語,愁眉不展。
可是眼下,短時間內又去哪裡弄那麼多炸藥?
“天神大人,我看您還是回去休息片刻吧,吃點東西我們再從長計議。”
大祭司見範季一天一夜沒吃沒喝也沒休息,心中早已升起不忍。
同時也想,如果是自己被困在裡麵,天神大人會不會也這麼焦急?
想著想著,大祭司突然俏臉一紅。
天神大人和緋煙幾人是什麼關係,和自己又是什麼關係。
怎麼會為自己焦急呢?
範季不知道大祭司的心思,心中隻有滿滿的擔憂。
此刻也沒心思去關注她的臉色變化。
正要開口拒絕大祭司的好意時,一名金甲戰士突然小跑而來。
對大祭司稟報道:“稟大祭司,外麵有位女子請見大秦國師。”
“女子?”
“女子?”
範季和大祭司同時愣了愣,接著露出一絲欣喜。
範季剛以為是緋煙或者月神順著那道陣法出來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緋煙幾人隨自己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她們的氣質容貌,看到過的人肯定不會忘。
也就是說,這裡的金甲護衛們都是認識她們三人的。
而這名護衛說的是一名女子。
那顯而易見,來人是他沒有見過的。
不是緋煙和月神她們,那又會是誰?
“那人可有說她是誰?”
大祭司也是個聰慧之人,短暫的欣喜之後也冷靜下來。
來者必然不是那三人之一
金甲護衛扭頭看向範季,眼神中充滿敬佩和羨慕。
道:“那人說,她是國師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