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驚訝的話音剛落，衛莊便一個眼神丟了過去。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你自己做的事，你驚訝什麼？
“我來之時，你對我千叮萬囑，一定要將此事告知他，怎麼現在這麼重要的事，你自已卻忘了？”
衛莊重新凝視著小衣，鯊齒劍已經蠢蠢欲動。
“一個半月，兩個月……難道是那時候？”
範季摩挲著手指，還在推測雪女懷孕的日期。
按照衛莊說的時間來分析，應該是之前他在妃雪閣教雪女武功的時候。
那時候兩人天天都在一起，一來二去就發生了一些早就該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後來他也和小衣說過。
小衣當時的意思，是把雪女接回山莊。
但雪女自己不願意。
她現在雖然不再親自登台表演，但也已經習慣了和妃雪閣那些姐妹們在一起。
範季也沒有強求，隻是時常會去看她。
衛莊接著又說道：“我到樓蘭之後，本來是想將這話告訴你的，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他在第二次來到樓蘭之後，範季就開始著手準備轟炸青銅門的事。
幾人都是忙得腳不著地，確實是沒有機會說。
所以這件事，在這樓蘭城中，就隻有衛莊一個人知道。
在初見小衣之時，衛莊隻是略微感到詫異。
可在聽到她說帶來了大量炸藥後，自己便心生懷疑。
再問炸藥是怎麼來的，小衣的回答是蒙恬從邊境戰場帶來的。
這個回答，讓她露出了馬腳。
範季在來樓蘭之前，蒙恬的確是傳來了捷報。
然而後來不久，匈奴大軍便再次集結侵犯秦國邊境。
衛莊這次回去，還得知了蒙恬向朝廷要增援的消息，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打完勝仗，班師回朝？
種種疑點加起來，讓衛莊察覺到，這個小衣絕對有問題。
在問出前麵的問題後，他終於確定。
這個小衣，是假的！
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
範季也朝小衣投去異樣的目光。
他對小衣可謂是了解至深。
甚至到了不用感知，不用眼睛，光聽腳步聲和她身上的味道，就能從眾人中分辨出來。
而眼前這個小衣。
無論是音容笑貌，還是身材舉止，都與自己的夫人毫無區彆。
“夫人，這作何解釋？”
雖然不願相信，但範季是個理智的人。
在事情沒有落定之前，他不會做出任何情緒上的判斷。
小衣恍惚了一瞬，道：“夫君多慮了，雪女的確已經有了身孕，我本以為衛莊統領已經將事情告知與你，沒成想你還不知道，因此才沒有想到這點。”
範季聞言點了點頭，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小衣見他臉色平緩下來，扭頭看了看衛莊依舊指在她麵前的劍鋒。
“衛莊統領，誤會已經解除，現在還是先救緋煙她們要緊。”
本以為這麼說，衛莊就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