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大的地方，又有這麼多人進出，不是皇宮是什麼？”
外麵的那棟建築看著比她們樓蘭的神殿還要輝煌。
就算不是皇宮，那也肯定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這裡啊……”
範季看著外麵的建築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這裡隻不過是一處歌舞坊罷了。”
“歌舞坊？你說這是歌舞坊？”
烏雅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不是她覺得範季在騙她，而是不敢相信這麼大地方，這麼氣派的建築，居然隻是一個歌舞坊！
馬車慢慢來到那座建築前，範季指了指門口的匾額介紹道：“這叫妃雪閣，是秦國第一歌舞坊。”
“妃雪閣……”
烏雅突然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略一思索就想起自己在哪裡聽過！
在來的路上，離舞和她介紹鹹陽時候就說起過這裡。
烏雅本以為一個歌舞坊而已，又能奢華到哪裡去。
現在親眼看到之後她才知道，是自己膚淺了！
樓蘭的一切和這裡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範季微微一笑，正準備放下車簾。
餘光卻掃到路邊的一道身影，正往城外方向而去。
他手中的動作頓一頓。
“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烏雅察覺到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隻有來來往往的行人。
“沒什麼。”
範季搖了搖頭，再度將車簾放下。
“奇奇怪怪。”
他不說，烏雅也不好多問。
嘀咕了一句之後，注意力又被城內的繁華吸引了過去。
“章邯。”
皇宮門口，範季走出馬車，將準備先一步回去複命的章邯叫住。
“國師有何吩咐。”
章邯已經下馬，小跑到馬車前。
範季有乘駕入宮的特權，他卻沒有。
“你就不用回去複命了，陛下那裡我會幫你說一聲，你現在去幫我辦件事。”
章邯沒有猶豫便答應下來。
範季朝他招了招手道：“你附耳過來。”
小聲交代完之後，他又囑附道：“切記，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也不必動粗，讓其離去便可。”
“喏，屬下明白。”
章邯心領神會，從手下那裡接過馬鞭，調頭又帶著百餘人原路返回。
“這是皇宮了吧？”
烏雅不知道何時從馬車裡出來，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宮闈，著實被震驚了。
僅是一座皇宮，就比她整個樓蘭城還要大！
“是，進來坐吧，還有很長一段路才能到。”
馬車行駛在平整的青石板上。
贏政已經在書房等他，他直接過去就行。
“小的趙高，參見國師國師，您的眼睛……”
奉旨迎接範季的趙高揖還沒做完，就突然發現範季與離開秦國之前變得截然不同。
蒙在眼睛上的紗布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眸。
“趙高？”
範季瞅著麵前這個小藍人，不禁愣住了。
怎麼兩個多月不見，趙大人你連顏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