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總是透著一股涼爽透徹的感覺。
馬車的簾子被卷了起來。
範季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內心動容。
金色的朝陽和昨天一樣,和前天也一樣。
日日月月年年都一樣。
它每天都會升起,也每天都會落下。
更年不變。
會變的,隻有在它普照之下的萬物。
有的人活著,可是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可他仍然活著。
孔聖,便是這樣一個永遠能夠活在人心中的存在。
之前自己意識中的時候,在那場跨越時間與空間的交談之中。
孔聖並非是不滿秦國統一了天下。
而是借機讓自己正視自己的內心。
君子坦蕩,光明磊落。
有想做的事情,就要堅定目標。
尋找改命之法固然困難。
回到秦國之後的這幾天也一直沒有絲毫線索。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要目標清晰,不動搖、不放棄,總會找到的。
領悟了浩然之氣的範季心如明鏡。
之前因為沒有線索而帶來苦惱與煩悶一掃而空。
“大司命,問你個問題。”
範季收回目光,看向前麵幫他駕車的大司命。
大司命之前正好從陰陽家帶消息回來,路上被範季抓了包,拉來當了車夫。
混跡江湖這些年,她還是第一次給人駕車。
可就範季的實力與地位而言,好像也不是不行。
大司命並沒有感到什麼不滿。
幫國師駕車,在山莊裡呆在月神和緋煙身邊要好。
月神給她的壓迫感雖然不如緋煙,但也還是有的。
而偏偏,這個能將那兩人吃得死死的國師卻整日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但前提是你彆惹他!
所以如果有得選,大司命寧願呆在他身邊。
“國師請講。”
大司命抖動了一下韁繩,將馬車的速度放慢了下來。
好讓自己能夠聽清範季的話。
範季察覺到了她這個小舉動,指了指路邊不斷倒退的景色,笑著說道:“你說是這路旁的樹在動,還是我們的馬車在動?
大司命愣了一下,不明白範季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口中如實回道:“應該……是我們的馬車在動吧。”
樹種在哪裡,就長在哪裡。
它又沒有腳,怎麼會動呢?
反而是她現在駕駛的馬車在不斷前進。
然而,範季卻搖了搖頭:“不對。”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