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早就知道趙高在外麵了。
之前他送朱家和司徒萬裡幾人離開之後又折返了回來。
隻不過那時候田蜜在裡麵鬨騰，他就沒有進來。
而是在門口等到現在。
“回國師的話，小的是來請罪的。”
趙高彎著腰走了過來，範季看得都為他覺著累。
皺了皺眉道：“站直了說話，一個男人，脊梁骨都沒有嗎？”
趙高被他這麼一罵，連忙陪著笑臉道：“回國師話，小的我……我確實不是個男人啊。”
範季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宦官。
宦官也分淨身和不淨身的。
而趙高則是屬於前者。
“而且在您老麵前，小的的脊梁骨更是不值一提。”
趙高此時頗為心虛。
所以是專挑好聽的說，馬屁專朝響的地方拍。
本以為範季聽了之後會高興，對他也像對田蜜那樣從輕發落。
可沒想到範季聽完後卻皺起了眉。
看著他道：“趙高啊，本座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巴結本座是為了什麼。”
趙高心裡一突，暗覺不妙。
不敢插嘴，隻能靜靜等範季把話說完。
範季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不過是想在本座手裡謀些差事，讓本座能夠注意到你，說白了，就是想讓本座提攜你，是嗎？”
趙高哪裡敢說不是？
彆說範季把他心思猜得透透的。
就算是沒有猜中，他也得挑著大拇指說：國師猜的真準。
“呃是，是，國師您慧眼如炬，小的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您老人家的。”
範季輕哼了一聲，笑道：“但是你知道，本座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
趙高太陽穴突突了一下。
心道：不會是我這樣的人吧？
“就是像你這樣的！”
範季仿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語中的。
“國師息怒，國師息怒啊！
趙高嚇得連忙跪下，藍色的臉都差點兒給嚇綠了！
“你可知道，本座為什麼討厭你這樣的人？
趙高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他要是知道，哪兒還會讓範季這麼討厭。
範季一步步朝他走去，邊走邊道：“脊梁若是彎了，那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座今天在什麼要對那韓信另眼相待？”
趙高吞吞吐吐道：“這，這……是……”
他確實覺得奇怪。
那韓信看著平平無奇，有什麼地方值得範季親筆為他寫推薦信給蒙恬。
範季問道：“你可曾聽說過胯下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