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馬車便來到岔路口。
大司命也沒有停下，直接選擇了左邊的道路。
兩條路都可以上山。
隻不過一個是通往天宗，一個是通向人宗。
赤鬆子是天宗掌門，範季當然是去天宗。
已經臨近目的地，範季將鋪在馬車上的卷軸緩緩收了起來。
小白毛盯著他的動作。
薄薄的小嘴唇動了兩下。
似乎是想問什麼，卻沒有開口。
“你想知道這上麵是什麼？”
範季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收好卷軸後問道。
小白毛執拗地把頭一撇，回道：“你想告訴的自然會告訴我，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你也不會說。”
範季笑道：“你不問，又怎麼知道我不會說呢？”
“是什麼？”
小白毛確實對這上麵的東西有些好奇。
一個人閉著眼晴，還是在這顛簸的馬車上，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
範季把卷軸往身後的榻上一扔：“不告訴你。”
“你！”
小白毛凶巴巴地瞪著範季。
這人居然戲耍她！
可是很快，她表情又變得平靜下來。
低著頭，仿佛已經對此事失去了興趣。
也忘記了範季戲耍她的事情。
“不想知道了？”
範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小白毛平靜道：“你不告訴我，說明還沒到我可以知道的時候。”
範季嘴角微微動了動，露出一絲笑意。
又問道：“那我剛才戲耍你，你也不生氣了？”
小白毛回道：“你隻是說不問便不會知道你會不會告訴，並沒有說問了就一定會告訴我，最後的答案隻有在問過之後才會知道，所以並不是你戲耍我，而是答案如此，這隻是最後的結果，我為什麼要生氣。”
範季嘴角的笑容變得更深。
對這小白毛的回答和心境也更高看了一眼。
“還沒有拜入天宗，便領悟到了天宗的奧義，小丫頭你悟性不低。”
天宗講究的便是傳統的老子思想，天地無常道法自然。
標榜為順應天道，無欲無求。
不會被外界的事物所乾擾，更不會因瑣事而影響到自己的心境。
“你到了，你也到了。”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範季便知道是已經抵達了天宗山門。
天宗在山上，有一段長長的台階要上。
所以抵達山門之後就隻能下來步行。
“來者可是大秦國師？”
範季還沒有出馬車，便聽到外麵有人天宗弟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