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推搡著自己。
鬆開嘴唇後不出意外地發現，正是娥皇在推他。
見娥皇還有力氣瞪自己，範季便知道她已經緩過來了。
雙手在水中擺了擺，身子往後麵遊去。
娥皇緊緊抿著蒼白的嘴唇，不顧冰冷的潭水對眼球的刺痛，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瞪著他。
瞪著瞪著，她突然把腦袋一扭，撇向了一旁。
她也知道範季剛才的舉動是為了救她。
雖然心中有氣，但也不能蠻不講理。
這種方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範季見她好像想明白了，挑了挑眉便沒再管她。
還沒來得及去查看大司命和女英的狀況，就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扯他衣服。
範季回過頭，便看見一臉痛苦的大司命正糾結地看著他。
這表情和動作，想要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她不可能主動過來。
女英臉色輕鬆地在旁邊觀望著。
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看大司命臉色好轉，她輕輕一擺雙腳，遊到範季麵前。
嘩啦～
一陣水花聲打破平靜的湖麵。
娥皇第一個從水下鑽了出來。
外麵已經豔陽高照。
瘴氣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深深吐了口，然後貪夢地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
從她最後一次到水麵上換氣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時辰。
她的極限是三炷香就要換一次氣。
不能上來，就隻能依靠範季。
在下麵這麼長時間，每個三炷香她都要經曆一次最不想經曆卻又不得不經曆的事情。
浮出水麵之後，娥皇看也沒看旁邊是不是還有人上來。
靈活地遊到岸邊上了岸。
直到她上岸後，水麵上才陸續出現其他幾人的影子。
除了剛露出腦袋時的水花聲和呼吸聲外，水麵上安安靜靜。
大司命和女英臉色都頗為古怪。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但是相比與冷著臉不說話的娥皇來說，卻要好上許多。
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地朝著岸邊遊去。
儘量不去看範季。
範季撇了撇嘴。
嗬，女人。
在水下的時候恨不得把我吸乾。
現在上來了就不認人了。
他一個無聲無息，一個猛子又紮進水裡。
大司命和女英直到上了岸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
“國師呢？”
女英納悶地看著恢複平靜的水麵，用目光尋找著範季的身影。
大司命問道：“他剛才上來沒有？”
女英連忙搖了搖頭：“我我沒注意，你沒看到嗎？”
“我也沒注意。”
大司命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