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斜視著範季。
臉上依舊是一片通紅。
但與之前成熟蜜桃的粉紅不同。
現在是宛如充血般的潮紅。
聽她這話,好像很清楚自己之前做的事情。
以她的性格來說,既然發生了,就沒必要尋死尋活。
事後隻有三種選擇。
要麼殺了對方。
要麼自殺。
或者默默接受。
很顯然,她殺不了範季。
也不想自殺。
那就隻能默默接受。
但是!
她不能接受的是,這混蛋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當人?
“那你這麼看著我乾嘛,穿衣服趕緊離開這裡。”
範季自己穿戴好之後,從地上撿起娥皇一團糟的衣裙扔給了她。
再拖下去,好不容易解掉的毒又得複發。
娥皇抓著範季扔來的衣裙,並沒有急著穿上。
甚至連遮擋玉體的動作都沒有。
畢竟都你中有我,變成彆人的形狀了,再擋還有什麼意義?
該看的不該看的,能看的不能看的……
甚至連最情不自禁時的樣子都看光了,再遮遮擋擋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娥皇依舊死死盯著他,銀牙咬得咯吱直響。
語氣忿恨罵道:“你屬牛的?”
她就不信,範季和緋煙或者月神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不管不顧對方。
“選擇性失憶?我有沒有說過事後彆怪我?你自己口口聲聲說的不會!”
範季覺得有些好笑。
女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娥皇被他這麼一質問,也回想起當時的情形。
似乎……好像……自己確實是這麼說過。
她眉頭緊皺著說道:“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我又……我又沒有經驗。”
言外之意就是,我沒有經驗,你有啊!
現在彆說爬出這座山穀。
就是站著走兩步都寸步難行。
能坐起來已經是忍受了天崩地裂般的折磨。
這不休息個三四五六天,恐怕難以恢複。
範季見她這副宛如刀割般痛苦的表情,心不禁軟了幾分。
語氣也隨之軟了下來,說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娥皇用儘身上最後一絲力氣穿好衣裙。
看著他麵色糾結道:“你先上去找她們,我在這裡休息一下。”
黑水玄蛇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如果沒死,隨時都有可能下來。
而且這裡的毒物常年不散。
若是繼續呆下去,恐怕還會中毒。
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所以她心裡實際是不想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的。
可是沒有辦法。
自己現在寸步難行,就算找到出路也上不去。
就在這時,範季突然背對著她蹲了下來。
娥皇看著他的動作,不解道:“你做什麼?”
範季無語地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來,背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