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
回頭便看到女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往這邊走來。
“你想一起洗？”
女英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腳尖。
要不是範季這時候突然提醒了一聲，再往前一步她就得掉進水坑裡。
“不……不是。”
女英像被蛇咬了似的，飛速將邁出的腳收了回去。
目光飄忽不定，鬼鬼祟祟地往水坑裡瞥。
“你怎麼過來了？”
範季回頭坐在水坑裡，隨口問了一句。
他當然不會真覺得女英是要過來和他一起洗。
女英口中語無倫次地說道：“是那個我姐姐我姐姐她讓我過來問問，你這衣服要不要洗的。”
她指了指範季隨手扔在地上的上衣。
“你姐姐？”
範季詫異地回過頭。
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女英說錯了？
如果都沒錯的話，那就是娥皇哪根筋搭錯了！
她會好心讓女英過來幫自己洗衣服？
範季哪兒能看不出來，娥皇這一路上都在防備著女英和自己接近。
他一時間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女英則更加糊塗了。
猶豫再三，她才試探性問道：“國師，您和我姐姐之間。哦不，您是不是和我姐姐說了什麼？”
她本想問範季，是不是和娥皇之間發生了什麼。
最有可能的就二人在懸崖下的那一夜。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娥皇之前那麼堅決地反對自己與他接近，就是因為娥皇不想兩人發展到那最後一步。
如果女英先和範季發生了關係，那娥皇就沒得選了。
她還深深記著範季當初下得狠手，所以才不肯同意。
娥皇性格強勢而且倔強。
她的想法，一般人根本沒法改變。
所以，綜合著來想。
娥皇和範季之間是絕對不會有什麼的！
就算單獨在懸崖下呆了一夜，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改變娥皇對範季的看法。
更不可能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說過什麼。”
範季回想著自己有沒有和娥皇說過什麼。
想了一會兒，他才道：“威脅過她算嗎？”
在懸崖下的時候，自己確實是威脅過娥皇她要是再給自己臉色看，自己說不定哪天真會殺了她。
難不成是被這話給嚇的？
範季想想也覺得不對。
娥皇不是怕死的人。
“不知道你姐哪根筋搭錯了。”
範季搖了搖頭，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