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和端木蓉目不轉晴地看著他的動作。
不由自主地緊張到屏起呼吸。
刻刀無聲無息的在烏雅最後結局的那幾個字上。
範季手腕輕輕一用力，開始在玉簡上刮磨起來。
小衣和端木蓉的目光緊緊盯著不放。
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
院子裡變得悄無聲息。
趴在太陽底下的食鐵獸也好奇地抬頭朝這邊張望。
小言兒被小衣抱在懷裡。
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亂瞄，懂事得沒有吵鬨。
終於，在陽光的照映下。
小衣和端木蓉二人看到一層薄如蟬翼的玉片被刻刀刮起。
範季目光輕輕一顫。
成了！
寫著烏雅煞氣爆發而亡的幾個字被刻刀刮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
他當即不再遲疑，握著刻刀重新在玉簡上留下烏雅的結局。
他想寫的是：青春永駐，壽命綿綿。
“青”字的那一筆剛刻下去。
他突然聽見哢嚓一道細微的聲響從手中刻刀上傳來。
範季皺了皺眉。
繼續刻下第二筆。
哢嚓。
又是一道細響傳出。
這次連旁邊的小衣和端木蓉都聽見了。
範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刻下第三道橫線。
哢嚓！
突然，刻刀的刀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數道裂痕。
小衣和端木蓉臉色大變。
還未來得及開口。
出現裂痕的刀頭便驟然崩碎。
範季抬手一揮。
將崩向四周的碎片一個不落地抓在手中，防止其傷到小衣懷中的小言兒。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三人不約而同地沉默著。
範季緩緩張開手。
手心中滿是剛才接下裡的碎片。
再抬起右手看看。
手中的刻刀已經隻剩下光禿禿的扶桑神木。
“怎麼會這樣？”
端木蓉萬分遺憾地說道：“難道是注定無法改變嗎？”
小衣一句話沒說。
騰出一隻手輕輕放在範季手背上。
才輕聲道：“我們再想想辦法，烏雅還有幾天時間。”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範季需要安慰。
忙前忙後，興師動眾了這麼久。
眼看轉機就在眼前。
沒想到卻變故突生。
要說失落，沒人會比他更是失落。
範季一言不發的打量著手中僅存的樹枝。
麵無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