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裂了,我可以送你們一個新的。
就是送座金的都沒問題。
但烏雅要是沒了,你們拿什麼賠我?
“拿!”
荀夫子簡明扼要地說道。
“先生既然從不食言,老夫自然也是說話算數。”
雖然沒參拜得了儒聖,但刻刀能不能拿得起來與這個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要想拿走刻刀,還是得看範季自己的造化。
“那就好。”
聽荀夫子這麼說,範季也鬆了口氣。
儒家弟子們終於回過神來。
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他能不能拿起刻刀這件事情上來。
範季就在供桌旁邊。
甚至因為剛才準備把香插進香爐,手都還沒有放下來。
既然荀夫子說了還能拿,他便順勢將手移到了裝有刻刀的那個盒子上。
手指在眾人全神貫注的目光中,慢慢捏住刻刀的刀身。
“你說,先生能拿起刻刀嗎?”
人群的前方,跟隨著眾人一起過來看熱鬨的張良小聲問道旁邊的同窗。
那人想了想,說道:“不見得,這刻刀除了儒聖之外,從未被人拿起過。”
刻刀乃是儒聖專屬之物,不是領悟了浩然之氣就能拿起來的。
荀夫子也有浩然之氣,之前其他大儒也有領悟浩然之氣的。
可是無一例外,都拿不起這把刻刀。
張良反駁道:“可先生並非是一般人,能這麼快領悟浩然之氣,之前也從未有人做到。”
那人頓時啞然。
這國師確實不是一般人。
哪個一般人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看完他們儒家所有的書?
更離譜的是看完之後就領悟了浩然之氣。
頓了頓他才說道:“這不是一回事,浩然之氣有大智慧者,心正無邪者確實能夠領悟,而刻刀卻是代表了儒聖,二者不可相提並論。”
他還是保留質疑的態度。
其實不隻是他,在場的儒家所有人,甚至包括荀夫子在內。
都不信他能拿得起來!
這麼多人跟過來,一方麵是想看看熱鬨。
如果範季真的能拿起來,那就是見證了儒家自儒聖之後這數百年來的奇聞。
另一方麵,範季要是拿不起來,他們也能找點心裡平衡。
看看看看,連國師都拿不起來,我們也拿不起那不是很正常?
國師+刻刀=拿不動。
我+刻刀=拿不動。
用公式可以得出結論:我=國師!
“咳咳。”
站在不遠處的伏念突然衝他們輕輕咳嗽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荀夫子所在的方向。
張良和那人扭頭一看,頓時嚇得冒出冷汗。
荀夫子正眯著眼晴町著他倆呢!
儒家誰都知道,荀夫子一旦眯著眼睛看你,那就是要打你板子了!
二人當即不敢再吱聲,隻得將目光移到範季身上。
供桌前的範季手已經放在刻刀上。
臉色凝重地吸了口氣。
將全身力氣都灌入到了那隻手上。
然後用力往上一提。
頓時!
他腳底像是踩在冰麵上似的一滑,整個人往後仰去。
範季臨危不亂,身子輕輕一擺便穩住了身形。
然後看著自己手上愣了一下。
緩緩抬起頭,對荀夫子說道:“這不是拿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