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恍惚了半響回過神來。
吸了口氣，臉色這才恢複了正常。
看了二人一眼後，一甩袖子往外麵走去。
平靜道：“沒什麼，都回去吧，記得鎖門。”
“喏。”
“喏。”
二人見荀夫子不想多說，也不敢過多追問。
要是把他問煩了，那戒尺可是從不留情。
隻不過看荀夫子這表情，好像是猜到了些什麼。
荀夫子步伐平穩地走出先師祖祠。
外麵的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暗了下來。
太陽西落，將整座大學撒上一層金輝。
荀夫子在門口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暗淡下來的天空。
又下意識看了眼落山的夕陽。
口中喃喃道：“你究竟……從何而來。”
這邊儒家幾人在猜測範季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驚人身份。
那邊的範季則是快馬加鞭地回到山莊。
烏雅已經泡完藥浴。
在丫鬟們的服侍下穿上輕紗似的睡衣躺在床上。
隻不過此刻還沒有醒來。
好似已經病入膏肓，陷入了昏迷一般。
範季來的時候小衣已經不在這裡。
因為小言兒餓了，她抱著回去喂奶去了。
範季原本是說去去就來的，沒想到這一去直到晚上才回來。
就連食鐵獸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他一進家門，丫鬟便依照小衣的吩附，將他回來的消息送了過去。
夫妻倆前後腳踏進了烏雅的院子。
“言兒呢？”
範季見小衣兩手空空，沒有抱著小言兒過來，下意識開口問道。
小衣絲綢質地的衣服上，胸口位置還殘留著些許水漬。
範季打眼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剛給小言兒喂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被明珠和胡美人抱過去了，看什麼呢你。”
小衣察覺到他目光掃視的位置，當即羞叱了一聲。
範季厚著臉皮笑道：“夫人好像又發育了些，都快趕上明珠了。”
為人母了果然不一樣。
小衣現在的韻味和身材，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小衣被他說得小臉紅彤彤的。
見他竟然有心思調侃自己，便知道他剛才出去的這一趟肯定是順利的。
“你要的東西拿到了？”
小衣眼尖地看到端木蓉朝這邊走來，趕緊岔開話題問道。
“還算順利。”
兩人一邊往烏雅房間走去，範季一邊伸出手展示著從儒家拿回來的刻刀。
小衣看了一眼後問道：“這刻刀能行？
儒聖刻刀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還顯得有些陳舊。
刀頭更是一眼就能看出有著磨損的痕跡。
不怪她會質疑。
這刻刀怎麼看都比不上自己讓人打得那把。
不過她也相信，既然範季會專門為這把刻刀跑一趟，那就一定有其不同尋常之處。
“若是這把刻刀再不行，我就去樓蘭守著，守到的遊魂出現，再把她帶回來放塔裡養我就不信我這輩子還找不到解決之法。”
範季的性格較為樂觀。
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救烏雅，也是為了自己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