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挑明了,她還不知道得羞成什麼樣。
要是把好不容易驅散掉的煞氣再給逼出來,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烏雅聽範季這麼說,頓時露出詫異的目光。
“你信了?”
這麼容易就信了?
範季意有所指地笑道:“為什麼不信?難道不信你是在幫我擦汗,要信你是在偷親我?”
“沒有。”
烏雅把頭一扭,矢口否認。
範季見她紅著臉,便知道她已經恢複得不錯了。
之前有煞氣在身的時候,這臉可紅不來。
說完她為了避免再尷尬,直接岔開話題問道:“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中午就回來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烏雅雖然看上去恢複了不少,但具體感受如何,還得問她自己。
“感覺好多了,就是覺得有些身子有些重。
烏雅扭了扭脖子,揉了揉肩膀。
覺得好像是被千萬斤巨石壓過似的,身上到處傳來一陣酸痛。
“重?”
範季皺了皺眉。
這種說法可還是第一次聽說。
烏雅點了點頭道:“嗯,就像是背著塊石頭走了一夜似的。”
範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提醒道:“雖然煞氣消退了,但這段時間還是需要多注意些,先把衣服穿上,等會兒我找端木再過來給你看看。”
他也沒有多想……
烏雅剛從昏睡中醒來,煞氣也才消退不久。
會有一些後遺症也是正常。
隻不過這後遺症的症狀,卻是他沒有想到的。
烏雅極為懂事地說道:“還是到時候我過去找她吧,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現在我既然已經恢複了,又怎麼好再麻煩她過來。”
雖然這幾天她一直在昏睡當中。
但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她多少還是能感應到一點的。
端木蓉的無微不至。
小衣每日過來看她的關心。
還有這裡其她人來看望自己的事情。
她都能感受得到。
範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烏雅身上除了一件絲綢睡衣和單薄的繡鞋外再無一物。
端木蓉可能是為了方便幫她查看身體。
所以裡麵的衣服一件也沒幫她穿。
這薄薄的睡衣又能擋得住什麼?
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的輪廓反而更加撩人。
烏雅這時也感覺到身上傳來一絲涼意。
雙隻手搓了搓胳膊後,轉身來到衣架旁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轉身對範季說道:“你還睡嗎?要是困得話,你就在我這裡睡一會兒。”
話剛說完,她臉就忍不住紅了。
床是自己剛睡過的不說,這話聽著也太曖味了些。
範季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完全亮透。
雖然隻是撐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但他卻感覺精氣神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便婉拒道:“不了,我從巴蜀帶了隻食鐵獸回來,之前在你院子裡的,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去問問小衣看見沒有。”
烏雅聽後心裡莫名升起一絲失落。
但也不好強留的。
人家不願意睡自己的床,總不能把他往上麵硬拽吧?
我大祭司還要臉不要?
“肚子餓不餓?我出去讓丫鬟給你送點早飯過來。”
範季站起身,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去收桌上的玉簡。
現在烏雅祛除了煞氣,這東西自然也不用再放她身上了。
可是手伸到一半時,他卻愣住了。
看著那攤開的玉簡,臉上浮現一抹疑惑。
“怎麼了?”
烏雅細心地看出他臉色不對,走上前來問道。
範季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玉簡。
看著她反問道:“你醒了之後,有沒有碰過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