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衡量了一番,說道:“短則一兩個月長則數年吧,我準備把這上麵畫滿。”
小衣疑惑道:“畫這麼多?”
範季笑道:“還有很多沒畫的呢,日月星辰,四季輪轉,長河落日,朝霞萬裡,多著呢,多著呢。”
他有序羅列著,突然感覺這剩下的空白之處可能還不夠。
隻能到時候再接一節上去了。
小衣笑道:“你這是準備把秦國的天下都畫下來嗎?”
要是真像範季說的這樣,畫下這麼多東西,確實是一件大工程。
“秦國的天下?”
範季笑了笑:“不,我要把這個世界都給畫下來。”
秦國可不包括滄海桑田歲月變遷。
他要畫的,不僅僅是當世的景象。
還要畫下鬥轉星移,要畫下日月星辰。
小衣見他這一臉認真的表情,就知道他沒開玩笑。
在一旁坐了下來,看著他道:“那你以後可有事做了,怎麼突然想起來畫這個?”
範季上次出門前還沒見他畫這些東西,那就是在出門之後才開始畫的。
“就是突然想畫了。”
範季皺了皺眉,神色突然有些困惑。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要畫這東西乾嘛。
但就是想畫!
對於他的興趣愛好,小衣自然不會阻攔。
於是換了一個話題,看了眼院子裡的娥皇和大司命,對範季問道:“她們是怎麼回事?”
範季隨口說道:“皮癢。”
女英在一旁解釋道:“姐姐和大司命犯了錯,國師在懲罰她們。”
小衣聞言便沒有多說什麼。
範季很少會罰人,甚至很少動怒。
這兩人今天會被罰,肯定是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
範季端著碗筷想了想,扭頭對女英說道:“你去休息吧,順便把她們倆也叫走。”
罰了一天,他尋思著也差不多了。
“喏。”
女英心中一喜,快步走到娥皇和大司命身邊。
交代了幾句之後,兩人看了眼範季的方向才將水桶放下。
幾桶水拎一天,對她們這個境界的高手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罰不是目的,讓她們意識到錯誤才是。
三人朝範季和小衣告彆之後,就離開了院子。
範季掃了她們背影一眼,等到三人都走了,才放下碗筷。
小衣見他碗裡還剩不少飯菜,關心道:“怎麼不吃了,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味口?”
範季搖了搖頭,看著她道:“跟你說件事。”
小衣回視著他,等他後麵的話。
範季抿了抿嘴,才道:“我和娥皇在巴蜀的時候……”
另一座院落裡。
吃飯完回來的女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正看見娥皇坐在床邊心不在焉地揉著自己肩膀和胳膊。
雖然拎一天水沒什麼問題,但酸脹感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
“姐姐你真不吃啊?”
女英回身關上房門後朝娥皇走去,同時嘴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