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點了點頭道:“冥想。這倒是一個有趣的法門。”
“國師想學?”
北冥子認真地看著他道:“國師若是想學,老朽之前說的話仍舊算術。”
想學?
想學就拜入我道家當我師弟啊!
範季笑道:“前輩誤會了,隻是剛才提到這冥想法門,讓晚輩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請說。”
範季不假思索道:“道家的冥想之法獨一無二,上可參悟自然大道,下可觀天地眾生實在奇妙。”
“李某不才,想與前輩比較一二。”
北冥子和旁邊幾人臉上的疑惑之色漸濃。
比較?
怎麼比?
這冥想之法可是道家獨有。
一旦修道有成,就能從自然中感悟出一些奇妙
的法門。
道家的“和光同塵”已以及“天地失色”就是他們道家前輩這麼感悟出來的!
“國師也會冥想之法?”
北冥子瞅了眼範季嘴角的笑容,總感覺他這笑容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在裡麵。
範季微笑著搖了搖頭:“冥想不會,但若是說參悟自然,我想晚輩應該不比北冥子前輩差吧。”
赤鬆子聞言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似乎是不滿範季說這樣的大話。
要說參悟自然,在這天下間道家天宗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範季固然有逆天之姿。
但要和北冥子比參悟自然,他覺得還有些自大了。
赤鬆子眉頭剛皺起來。
緋煙和曉夢就不約而同地扭過頭朝他看去。
赤鬆子眼角一跳。
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動聲色地鬆開眉頭。
口中順帶著說道:“風大,迷眼了。”
緋煙笑而不語。
曉夢哼了一聲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很顯然是不滿赤鬆子質疑範季。
北冥子凝視著笑容自信的範季。
說實話,範季要是和他比彆的,他或許沒有這麼足的信心。
但要說靠冥想來感悟自然。
他北冥子的“冥”字是怎麼來的,世上鮮有人知。
就是因為他當初拜師之後深諳冥想之法,他師傅便給他賜名北冥子。
“好,怎麼比?”
北冥子簡單思索之後便應了下來。
範季簡單明了道:“既然是冥想,那自當以自然為主,我們就看誰能從這自然中領悟一種全新的功法來如何?便以一日為限,誰先領悟出來,誰勝。”
“嘶~”
赤鬆子聽得深吸一口涼氣。
感悟功法難度何其之高?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領悟出來的!
短短一天,能行嗎?
北冥子冥想這麼多年,對自然必然是有獨特見地。
說白了,就是他有基礎在!
這怎麼看,都是範季必輸的局。
那他為什麼還要和北冥子比?
他這圖的是什麼?
“善。”
北冥子並未拒絕這時,範季又補充道:“既然是比試,不如我們再加些彩頭如何?”
北冥子平靜問道:“加什麼?”
範季扭過頭,看向赤鬆子懷中的“秋驪”。
“就賭那把劍。”
赤鬆子心裡咯噔一下。
糟了!
衝這把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