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你也醒了。”
範季睜開眼眸之後，便發現北冥子也與他同時從冥想之中蘇醒過來。
二人同時完善了對自然之法的參悟。
“前輩悟得這是什麼功法？
範季示意了一下北冥子身後的迷霧，開口問道。
北冥子不假思索道：“遁法。”
說完，他也問道：“國師悟得是何法門？”
四尊神像依然屹立在範季身後，如同四位恪儘職守的護衛一般……
範季麵帶笑意道：“風火雷電，攻防一體。”
他悟出了四種自然力量。
風主防，火主攻。
雷主殺伐。
而第四種電，則是與北冥子悟出的一樣，也是一種遁形之術。
隻不過二者有著不同的區彆。
北冥子的迷霧是一種障眼法。
而範季電閃，則是一種速度快到極致的身法。
二人都是世間翹楚之輩。
先前會不會剛剛悟出的功法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再退一步來說。
就他們的身份，已經不屑於用之前會的功法來蒙混。
所以，北冥子的功法是剛剛悟出來的。
範季的功法也是剛剛悟出來。
僅僅一天時間，二人就悟出了全新的法門。
四尊神像漸漸消散。
後山之中頓時便變得安靜下來。
範季看著北冥子身後淡去的雲霧，稱讚道：“遮眼遁形，前輩的想法果然精妙。”
北冥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由衷驚歎道：“攻防一體，實屬罕見。”
範季輕笑道：“一時有感，僥幸罷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隻是你我二人同時睜眼，這勝負該怎麼算？”
誰先引動出異象，並不能代表誰就悟出了功法。
功法是否完善，還要看能否做到收放自如。
而什麼時候從冥想中醒過來，就代表功法已經得到完善。
頓悟這種事情很奇妙。
這次兩人能夠悟出功法來，如果不加以完善，下一次說不定連他們自己都摸不到這門功法的門徑。
可是二人剛才卻是一同睜開眼晴。
所以這誰勝誰負，便成了問題。
赤鬆子站在遠處，聞言不禁皺了皺眉。
在他看來，這應該是按平局來算。
畢竟兩人當初約定的是誰先創出功法誰勝。
曉夢則虎著一張小臉。
要是這場比試算平局，那就表示她與“秋驪”無緣。
雖然心裡有些小不高興，但範季願意為她爭取，已經足以讓她衝淡得不到“秋驪”的失落。
北冥子平靜地看著範季，緩緩說道：“是老夫輸了。”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像他這樣的人，不會事到臨頭還耍賴。
到他這樣的境界，對於輸贏也已經看開了。
範季不但晚他一個時辰開始冥想，更是一連悟出四種自然功法。
這份悟性，讓北冥子也深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