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將懷中的可人放下，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地。
做賊似的悄無聲息穿好衣服後輕聲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定睛在院中一看。
他頓時嚇了一跳。
院子裡像是被迫擊炮輪番轟過似的。
坑坑窪窪全是洞！
幾棵風景樹也早就被燒得隻剩下黑不溜秋的木樁。
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範季看了看地麵。
除了那些坑坑窪窪之外，地上泥土依舊乾燥。
一眼便能看出來沒下過雨。
那就奇怪了。
怎麼會光打雷不下雨？
帶著這份疑惑，他徑直來到緋煙的院子。
緋煙和月神平時夜裡都有觀星的習慣。
昨天那麼反常的天氣，她們肯定也注意到了。
範季起得早，來得也快。
到緋煙這邊之後發現她才剛起床。
正坐在梳妝台前，由府上的丫鬟幫她搭理著烏雲般的秀發。
“夫君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聽到範季的腳步聲，緋煙回過頭便露出柔美的笑容。
範季笑道：“當然是過來伺候東君大人梳妝。”
他從丫鬟手中接過木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然後幫緋煙梳理起柔順的長發。
動作溫柔且熟練。
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結果剛梳沒幾下，緋煙就再度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梳的不好？”
緋煙連忙搖了搖頭。
柔聲道：“好啊，夫君親手梳理的，怎麼會不好。”
彆說範季梳理的卻是不錯就算是再不好，她也不可能嫌棄。
剛才回頭，隻是因為她在範季衣服上嗅到了烏雅身上的香味。
緋煙眸光微微一動，笑著問道：“國師大人事務繁忙，這麼一大早的過來，可不僅僅是為了幫民婦梳頭的吧？”
範季挑動了一下眉頭說道：“幫夫人梳頭是正事，順便再問些小事。”
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前後順序顛倒一下之後，給人聽了的感覺就大不一樣了！
反正緋煙被他說得心裡甜絲絲的。
她笑容滿麵的問道：“是因為昨晚異常的天象？”
“夫人果然冰雪聰明。”
幫她梳理完的範季俯身將梳子放在梳妝台上。
順勢親了下緋煙白嫩的臉蛋。
緋煙的頭發很好打理。
發質柔順不說，她還不喜歡梳什麼複雜的發髻。
烏雲般的秀發僅用一根長簪彆著。
便能凸顯出她高貴的氣質和魅力。
範季一邊幫她插好發簪，一邊問道：“昨晚晴天驚雷，把烏雅院子裡的樹都給劈了，你觀天象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
緋煙仔細回憶了一下。
之後才謹慎地說道：“我昨晚觀星到子時便睡了，那陣雷聲是在後半天響起的，我在觀星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為推算出這幾天有雷雨。”
“對了，你說那些雷是落在了烏雅院中？”
範季摸著下巴沉思，點了點頭道：“嗯，院子都給炸翻了。”
緋煙聞言柳眉輕輕一蹙。
麵露疑惑：“奇怪，雷乃自然之力，沒有規律可循，怎麼會好端端的往一處落呢？”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避雷針。
雷朝一處打的現象可以說是千百年難遇！
範季尋思著，自己昨晚也沒說什麼昧良心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