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目光堅毅,語氣鏗鏘道:“回國師,屬下不累。”
在外行軍打仗。風餐露宿在所難免。
有時候為了趕路,甚至幾天不眠不休也是常有的事。
戰機會稍縱即逝。
同樣的,機遇也會在不經意間與自己擦肩而過。
韓信明白,範季既然不遠千裡將他調來,就是在給他機會。
這小小的舟車勞頓又算得了什麼?
“好。”
果然,範季看著韓信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個能夠忍受胯下之辱的人,心性當真不凡。
他掃視了一下場中坐席。
自己身邊是一直與他形影不離的緋煙。
左右兩側分彆是王賁與李信兩位副將。
再下手,便是其他一些將領。
範季隨手指了指最後的位置,說道:“你就坐那裡旁聽吧。”
“喏!”
對於他這樣的安排,韓信心中非但沒有一絲不滿,甚至還充滿感激。
在這裡的人,少說也是個千夫長。
他這小小的伍長要是換做平時,彆說是與眾人同坐議事,便是待在同一個屋子裡的資格都沒有!
同樣的,眾人也不敢對這小小的伍長有半分輕視。
眾人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誰看不出來這位名叫韓信的小伍長是國師的人?
所以韓信剛坐下,他旁邊那位千夫長便朝他投來善意的微笑。
而韓信呢,他則是正襟危坐,目視前方。
連個回禮的意思都沒有。
而在範季右下手的李信更是扭過頭去打量起韓信來。
韓信給他的第一映像便是傲!
這種傲不在於他剛才對身邊那位千夫長所表現出來的態度。
而是他的眼神!
韓信的眼神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除了在看範季時目光會發生變化,仿佛其餘人無論是誰在他眼裡都是泛泛之輩。
“有意思的人。”
李信抬手撇了撇嘴邊的兩縷胡須,在心中念道。
“好了,我們繼續商議。”
範季輕咳一聲,將眾人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繼續說道:“敵軍進攻大散關數次皆無功而返,諸位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李信第一個回道:“回主帥,末將認為我們可以在大散關周圍設下埋伏,等到他們進攻再攻,我們裡應外合,將其一網打儘!”
原先秦軍隻守不攻,最主要的原因是兵力不夠。
現在他們帶了十萬兵馬過來,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都綽綽有餘。
王賁聞言皺了皺眉,思索著片刻後搖了搖頭。
“不妥。”
李信眼睛一瞪:“有何不妥?”
王賁也是個暴脾氣,也瞪起眼睛說道:“當然不妥,那些黃毛鬼進攻毫無規律可言,可能十天發起一次進攻,也可能五六天之後再來攻城。
“如此一來,我們在關外需要埋伏多久才能等到他們?
“若是等到前方斥候傳回敵軍進攻的消息再設埋伏那可晚了。”
李信的辦法固然不錯,但王賁的質疑卻也不無道理。
雖然他這人脾氣比較火爆,但在戰事方麵卻深受王翦影響,行事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