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見李信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也知道是國師抓回來的啊?
就這些人高馬大的黃毛鬼,你換一個人去抓他們看看?
“對了,韓信是不是還沒有回來?”
突然,審視著幾名遠征軍的王賁想到什麼,扭頭朝問李信道。
李信叉著虎腰哼哼了兩句:“嗯,不知道那小子跑什麼地方去了,這都兩三天了也不見人影。”
說完又不滿道:“那小子,仗著國師對他另眼相待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那天那股高傲勁你見著沒?”
他指著自己眼角,聲色並茂地說道:“看咱們都是瞥著眼睛用眼梢看呢!他這回出去是無功而返,看我不在國師那裡參死他!”
想起韓信那天高傲的嘴臉,李信心裡頭就不爽。
韓信這人他早就打聽清楚了。
在蒙恬那邊的時候,也就是立了幾個屁大的小功勞。
運氣好讓他從普通士兵升到了伍長。
要不是範季提攜,這一個小小的伍長那天連和他們呆一個屋子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領著範季給的八百騎出關幾天了,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
更是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
王賁皺眉思索了片刻,提醒道:“不可,萬萬不可參。”
李信還憨憨得瞪起眼晴:“為什麼不能參?他小子一點功勞沒有,領著咱們的精銳在外頭瞎溜達,就這麼浪費兵力,我不參他參誰?”
王賁在王翦的悉心教導下,雖然脾氣依舊火爆,但心思卻細膩了不少。
他有條有理的分析道:“這韓信可是國師從北境特地調來的,說明國師對他是異常看重。不管他這次是立功還是犯錯,獎懲都應該由國師親自處理,你跟著後頭參他一本,這不是在掃國師他老人家麵子嗎?”
王賁的一番話說得李信是冷汗直冒。
他重重一拍大腿,醍湖灌頂般地驚歎一聲:“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那韓信是國師看重的人。
他這次要是立不了功,範季自己肯定也會不高興。
結果他李信再跟著湊熱鬨去參韓信。
那不是明擺著嘲笑範季眼光不行,看人不準嗎?
那他國師的臉麵往哪兒放?
他老人家麵子要是掛不住了,把火發到他李信身上來怎麼辦?
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信後怕地拍了拍額頭。
口中喃喃道:“對對對,不能參,不能參,不但不能參,到時候還得在國師麵前幫那小子說好話,幫他找開脫的借口。”
李信是滿腦袋疑惑。
韓信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居然能得到國師的青睞。
他拍了這麼久的馬屁,也沒見範季怎麼提攜他。
還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當今首輔李斯幫襯了他幾把。
王賁暗歎一聲搖了搖頭。
你拍個馬屁都能拍馬蹄子上麵的人,能想到這茬那就不對了。
李信揉著拍紅的額頭,歎了口氣道:“唉,想國師他老人家英明一世,怎麼就在韓那小子身上看走眼了呢?”
他實在想不明白。
韓信究竟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會讓範季如此重視。
正納悶著呢,一道平和的聲音便從牢房外麵傳來。
“你說誰老?”
梳洗完後的範季大步走了進來。
氣宇軒昂,氣質灑脫。
怎麼看也跟“老”這個字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