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隻不過是在大秦國土巡視,母後您這可都出海了啊!
範季為難道:“這個……不妥吧?”
嬴政臉色認真道:“這有何不妥?國師的寶船母後一定有興趣,況且一路有國師相護,又有陰陽家東君為伴,安全也有保障。”
範季抿了抿嘴道:“話雖如此,我那寶船造好之後大是大,但內外裝飾卻頗為寒磣,太後千金之軀,坐那種船豈不是受罪?”
月神頗為疑惑地看向他。
就她知道得到,那寶船可是以瑪瑙鑲嵌,玉柱為欄,奢華無比。
與寒磣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
嬴政為難地揉著自己下巴。
趙姬這些年錦衣玉食慣了,要是“蜃樓”環境不好,她還真不一定願意坐。
範季輕咳一聲,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補救之法。”
嬴政急忙問道:“何法?”
範季臉色平靜地說道:“要是陛下能撥個幾萬金讓本座裝飾一下寶船,我想太後娘娘就不會覺得寒磣了。”
月神愣愣看著他,淡定的目光瞬間蕩然無存。
夫君你……好無恥啊!
合著說了半天,你是想找嬴政報銷造船的錢?
當然不可能全報。
嬴政也拿不出那麼多閒錢來。
但就範季所知道的,讓他掏個三四萬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雖然比起修建寶船的錢還差得多。
但這羊毛不薅白不薅。
嬴政多拿一點,自己就能少出一點。
嬴政也能說服太後讓他外出巡遊。
太後自己也能出海。
這種三贏的事情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嬴政不會反對,太後也不會反對。
搞定這件事,三方都是心滿意足。
返回國師府的途中,範季看著嬴政蓋了大印的條子樂不可支。
回頭憑這張條子,就能從國庫中領取三萬金。
緋煙看了看將條子揣進懷裡的範季,柔笑道:“夫君這錢掙得還真是輕鬆。”
蜃樓的一切用料和裝飾早就在範季的預算之中。
有沒有這三萬金,船造好了都是一個樣。
所以這筆錢是實屬白拿!
範季笑道:“那太後娘娘難伺候著,以後帶她出海還指不定在船上給我整什麼幺蛾子,這錢是用來買我將來受氣的。”
緋煙忍俊不禁道:“太後還敢給你氣受?她今天還跟我說你不氣她就算好了呢。”
範季嗤笑一聲:“那是她自己氣量小,今天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跑了,不氣她氣誰?”
說完他扭頭看向另一邊的月神:“讓大司命把車駕慢點,我們彆回去太早。”
月神心領神會,掀開車簾朝大司命交代了一聲。
馬車的速度頓時便慢下來。
緋煙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麵濃鬱的夜色。
說道:“他們真有這個膽子來國師府救人嗎?”
範季閉著眼睛,習慣性將腦袋枕在她柔軟豐腴的大腿上。
聞言回道:“不知者無畏,通知山下的守衛,視而不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