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氣!”
李信生怕範季看不見似的,高高舉起兩根大拇指。
也不知道是說範季不計較他私藏珍珠一事,還是說他把這些珍珠全部分給
範季沒再甲板上多呆,轉身走上七樓。
讓李信帶人去剿滅那些野猴子隻不過是心血來潮的舉動。
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巧,蜃樓居然來到了這片海域。
如果自己沒有派李信登陸,他也不會帶回這張獸皮。
不帶回獸皮,自己也不會發現這張航海圖。
那片陸地怎麼說也有幾十萬平方公裡,他的感知也不會注意到這些東西。
所以說這叫什麼?
這叫天意!
第二天,範季一早就來到端木蓉房間。
敲了敲,裡麵很快便傳來回應。
“進來。”
範季推門而入,便見端木蓉正站在一排架子上翻找著什麼。
在不遠處的桌麵上,擺放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瓷瓶。
一個銅盆放在中央位置。
裡麵盛滿褐色的液體。
而在液體中,則浸泡著那張獸皮。
“還差一味藥材,就是這個。”
蜃樓中的東西一應俱全。
光是備好的藥材就不比皇宮藥房少。
端木蓉從架子上找出一瓶粉末,仿佛無視了範季的存在一般。
轉身打開瓶塞將裡麵的粉末倒進銅盆之中。
嗤地一聲。
銅盆裡瞬間翻起一股白沫。
“需要等上一會兒,成不成就能知道了。”
端木蓉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範季看了眼整齊的床鋪。
又看了看她身上和昨天一樣的衣物,開口問道:“一夜沒睡?”
端木蓉臉色毫無表現,輕輕嗯了一聲。
“十六種藥材加入的順序和時間都有所不同,必須要每時每刻看著才行。”
她這人做事就是認真。
性格也是一絲不苟。
當初為烏雅治療時,甚至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
範季暗自點著頭。
想說點什麼感謝的話,可端木蓉好像又不是那種喜歡聽的人。
你說再多感謝之言,她也隻會冷冷回你一句:沒事。
不是說她不近人情。
而是有的人性格就是這樣。
又冷又悶。
範季這些年幾乎都沒怎麼見她笑過。
剛想說句辛苦了意思一下。
端木蓉卻連茶杯都沒來得及放,盯著銅盆中的目光驟然一亮。
“快來。”
範季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幾步來到桌邊。
隻見銅盆中不斷翻湧的白沫已經完全消失。
原本褐色的液體也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
浸泡在裡麵的獸皮像是沒有重量般漂浮在液體表麵。
而獸皮上原本淡不見的線路也變得清晰起來。
端木蓉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
撚起獸皮的兩個角,將其從銅盆中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