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說道,“我把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
“我知道,這起案子它不止表麵上那麼簡單,而且每個案子都環環相扣。我會找到它們與其中的聯係的。”我說。
“我看時間不早了,咱們的自由活動時間馬上快到了,快回去吧”。
金叔說著說著就站了起來,離開了。
很快我來到了監舍。
時間過的沒多久,獄警走了進來,他給我們打開了電視,播放著晚上七點鐘的新聞。我和室友們在炕上坐成一列,抬頭看著新聞。
在這一刻我們是最開心的。因為在看守所往往是很壓抑的,不能出去,見不到外麵的情況,隻有通過電視才能知曉外麵的局勢。
在新聞裡,我驚奇地看到了阿曰正接受著采訪。
他整了整衣領,看著鏡頭。
“聽說司警官對高珊珊的案子有異議?”記者問道。
阿曰接過話筒並點點頭說,“任記者,你說的沒錯。這起案子我和其他警官想的不一樣,因為我覺得現場還存在著除了高珊珊和酈清以外的第三個人。”
“可是現場隻有兩組腳印,怎麼會存在第三個人呢?”任記者問道。
“不瞞你說,關於鞋印問題在三年前我就仔細研究過了。現場有三分之二的地是水泥地,第三者往往可以穿著死者的鞋去案發現場。”
“可是,在進入南條工廠的入口有一片草地。那是必經之路。第三者經過那裡肯定會留下鞋印啊,況且再穿著死者的鞋,那鞋印的深淺也是不同的,這也會暴露第三者。但那草地又沒有第三者的鞋印。”任記者說著說著把話筒遞給了阿曰,用雙眼注視著他,想看看他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阿曰很快推開遞過來的話筒,“這個問題我會在11月25號做出解答。地點就在當地的人民法院。如果你想知道,就來看。”
我本想知道這起案子的真相,可話剛說完,阿曰就消失在了鏡頭。電視的屏幕也熄了。
“好了,今天的新聞就到這裡”獄警突然說道。“請你們跟隨我的腳步,我帶你們去圖書室。接下來你們就好好的在裡麵看書,等到九點半你們就回去睡覺。”
隨即一聲令下我們排好了隊。我跟著帶頭的獄警走出監舍,來到了走道上。往前麵直走右轉有幾個房間。分彆是:獄警值班室和倆個禁閉室、身體檢查室、心理輔導室、談話教育室,這些房間都是通在一起的。還有理發室、公共浴室、活動室,以及圖書室。圖書室在最裡麵,所以我們要走到最裡麵處。
我和一些獄友站在一旁等著獄警打開這扇門。我刻意往前靠近,用眼睛看了一眼門鎖。獄警從右褲包裡掏出圖書室鑰匙,我很快的捕捉鑰匙上麵的信息。鑰匙上有個樹葉的圖案,在旁邊有三道平行的磨痕。
哐!門打開了。
獄警站在門口,對著手裡的單子按順序喊著我們的編號,接著就是我們一個一個的進去,然後選書。
1127號,到我了。我穿過圖書室門口,走了進去,對裡麵的書籍用眼睛大概掃視了一遍。遺憾的是,這裡麵都是一些勞動、政治類的書籍。我隨便選了一本,然後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坐了下來。
很快,大家都選好了自己喜歡的書,並且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下去的,這些書籍是如此枯燥乏味。閒來無事的我隻好學習阿曰的思想。——在無聊的時候,可以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拍一部自己心愛的劇,亦或是電影。
阿曰跟我說過,他在他內心裡拍了成百上千部犯罪劇。隻要什麼時候需要了,就從大腦裡提取出來使用。此刻我也該好好學習他這種思想了。
我抬頭看了看時間,才過了十分鐘,也就是說我還有五十分鐘的時間。我把書拉到我麵前,假裝看書,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冥想。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嚴峻提著行李從外地回到自己的家鄉。這一帶還是如曾經一樣,那麼讓人懷念。
他順著兒時的記憶,走著一條小路,接著在前麵的小賣部左轉。很快,他到了。
他敲了敲門。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眼前的門有了動靜。那個人打開門並發出了一聲驚歎,“喲,這誰呀,怎麼回來了不提前給我們說一聲,好讓我們接你去。”
“姐”嚴峻說道,“不用麻煩了,回家的路我還記得。”
“那就請進吧”嚴峻的姐姐說完便關上了門。
她領著嚴峻來到客廳,那裡淒涼無比,唯有幾隻蒼蠅在空中飛舞著。
“家裡除了你,就沒人了嗎?”嚴峻放下行李坐在沙發上說道。
“爸媽上個月就因為一些身體上的毛病離開了,現在這個家也就隻有我”嚴峻的姐姐說著說著抹下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