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用力地拍了幾下桌子,大聲喊道:“肅靜!都給我安靜下來!”隨後審判長繼續讓阿曰發言。
他繼續說道:“各位陪審團成員,各位在場的聽眾,我請求你們仔細思考一下,如果酈清是凶手,他為何不選擇逃離現場?一個凶手在完成犯罪後,最本能的反應是逃避法律的製裁。然而,現場的證據卻顯示,被告人酈清並沒有逃跑,而是留在殺人現場。這說明了什麼?
原告的聲音在法庭上回蕩,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自信。他開口回答道:“各位陪審團成員,各位在場的聽眾,我們麵前的證據是如此清晰,如此直接。現場的混亂,血跡斑斑的地板,以及那把被遺棄的凶器,無不指向一個事實——凶手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遭到了意外的襲擊。”
司曰天他突然轉向原告,目光堅定:“原告,你剛剛的陳述中,提到了‘遭到了意外的襲擊’,這恰恰證明了我之前的推斷。徐利也,一個與酈清同班的同學,一個在案發前一天出現在現場的人。他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與酈清之間有著怎樣的恩怨,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徐利也的出現,與案件有著直接的聯係。徐利也,這個第三者,正是那個敲擊酈清的人。他不僅在現場,而且是案件的關鍵人物。我有證據證明,徐利也在案發當晚在南條工廠。”
司曰天的聲音在法庭上回蕩,他繼續說:“我今天站在這裡,不僅僅是為了還酈清一個清白,更是為了揭露真相,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我請求法庭,根據我即將提供的現有的證據,重新審視這起案件,給予酈清公正的判決。”
司曰天的發言結束後,法庭上一片寂靜。他的邏輯嚴密,證據確鑿,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正義的力量。最終,法庭根據司曰天提供的證據,重新審視了這起案件。
隨即司曰天提出要求,打開法庭上的大屏幕,而這一請求也很快被審判長同意了。
“請大家看大屏幕,”他用手指了指然後說道,“引起此事件的原因是,被告人酈清聽到徐利也給他說,‘他在南條工廠釣魚意外發現了他母親餘自羚的屍體。’這麼重大的線索你說酈清他去不去,不管它是真是假,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危害。沒想到危險正在降臨。於是,22:30酈清放學第一時間就打車往南條工廠趕去,並且給了司機一點小費,麻煩他開快點。”
司曰天停頓了一下,又切了一下屏幕,然後繼續說,“大家看,這是嫌疑人徐利也的家、青泗中學和南條工廠這三個地區的地圖,且三個地方都屬於郊區。我們可以看到學校距離工廠有十二公裡,假如被告人酈清以三十米每秒的速度趕到工廠,需要六分鐘,這裡咱們加上紅綠燈的時間,也就一共是十三分四十秒。而被告人酈清抵達工廠出現在監控內的時間正好是22:43。”
接著司曰天向審判長示意他要離開座位,進行真正的推理。審判長聽到這個請求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司曰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筆挺的警服,然後邁著堅定而自信的步伐走到了一塊空曠的區域。他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低頭,仿佛在沉思著什麼。緊接著,他開始緩慢地來回踱步,同時開口說道:“各位陪審團成員,各位在場的聽眾們,請注意,這起案件真正精彩的部分才剛剛開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不禁全神貫注地聆聽。
說著,司曰天輕輕按下手中的遙控器,隻見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了徐利也家和工廠的詳細地圖。“從犯罪嫌疑人徐利也的家到工廠的距離足足有十公裡之遠,”他指著地圖上的兩個點解釋道,“然而,死者高珊珊在遇害時身穿的是一件藍色的係腰連衣裙,但當我仔細觀察後,卻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你們看,死者係腰帶的方式與普通人有所不同,這種係法顯然是在死後才被穿上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屏幕上放大的細節部位,以便讓所有人都能看清。
原告嘲諷道,“你是想說被告人酈清把高珊珊侵犯了嗎。”
隨著司曰天的切屏動作結束後,他並沒有回應原告的任何話語,而是直接接著開口說道:“大家注意看這裡,從監控畫麵裡我們可以看到,案發當日晚上 22 點 40 分的時候,死者高珊珊出現在了南條達工廠附近。但是由於監控角度和清晰度的限製,我們無法看清她的臉部特征,隻能通過其所穿的衣物來進行辨彆。然而,我必須要坦誠地告訴在座的各位,在眾多的案件調查過程中,僅僅依靠衣物來判斷一個人的身份是遠遠不夠的。很多時候,犯罪嫌疑人會故意穿著與目標人物相似的服裝亦或是穿著他人的服裝來誤導警方的調查方向。所以,憑借這樣的證據,並不能確鑿地認定畫麵中的人就是高珊珊本人。基於以上推論,再結合我剛才提出的觀點,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出現在監控中的人實際上很可能就是徐利偽裝而成的!”
坐在聽眾席的徐利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說是我假扮的?那現場的鞋印又該如何解釋!”
麵對徐利的質問,司曰天麵不改色、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就更好解釋了,你當時穿著死者高珊珊的鞋子進入了南條工廠。”
“證據呢?”徐利滿臉不屑地質問道。
司曰天微微抬頭,伸手按下手中的遙控器。隨著屏幕畫麵的切換,一組留在案發現場的鞋印出現在眾人眼前。“從大屏幕上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腳印正是屬於死者高珊珊的。”司曰天接著說道,“並且,刑偵技術人員已經對這些鞋印進行了專業的測量,可以確定它們完全符合體重過重的死者所留下的鞋印特征。然而,事實卻是這樣嗎!”
說到這裡,司曰天突然停下話語,他雙手並攏合十,在原本空曠的地方緩緩踱步。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用一種低沉而有力的聲音繼續說道:“各位,這起案件最為精彩和複雜的部分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