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希望(心理博弈)(2 / 2)

幕後班底 司曰天 5014 字 3個月前

酈大師心中暗喜,心想:“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他知道,當人們描述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時,如果是編造的,通常會按照時間順序進行敘述;而如果能夠準確地進行倒敘,則可以作為判斷對方是否說謊的一個重要標準。於是,酈大師故意將事情的經過顛倒過來講述:“我回到家裡發現她不見了,然後看到衣櫃被打開,衣服也不見了。當時我剛剛喝完酒回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殺了餘自羚嗎?”我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我父親。

酈大師卻顯得十分鎮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揚:“當人說謊時,大腦會開啟排除自我功能。”接著,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沒有。”

我皺起眉頭,心中暗歎,我父親果然狡猾。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心理學者,並且對我的心理邏輯了如指掌。但我並不氣餒,“既然你說自己沒有殺人,那麼請問,你有證人嗎?”

酈大師聽到這裡,下意識地單肩聳動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晚和我一起喝酒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還有那個燒烤店的店主。”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酈大師這個細微的動作,心中暗自冷笑。他的單肩聳動表明他此刻說話並不自信,顯然是在說謊。然而,酈大師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可能已經暴露了他的謊言。於是,他故意歪曲了我的關注點,試圖誤導我。

酈大師麵帶微笑地看著我,仿佛在嘲笑我的無知。而我則冷冷地回應道:“你以為我在觀察你的身體變化嗎?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你的麵部極其微小的變化。”

在緊張的對峙中,我感覺到父親的防線開始出現裂痕。我清楚地知道,他的話語中隱藏著謊言,而我必須通過更細致的觀察和分析,挖掘出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於是我決定直擊核心,向父親提出了一個直接的問題:“你殺了餘自羚還是李永梅?”這個問題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指他的內心。

然而,酈大師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了回避,他用一種老套的策略來繞開這個敏感的問題,回答說:“一個都沒有。”

我注意到,在我刻意重音“餘自羚”這個名字時,酈大師的眼睛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的瞳孔輕微收縮,這是驚訝的表現。這個細微的反應告訴我,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有著特彆的意義,或許正是他所隱藏的秘密。

我繼續追問:“你對我媽什麼感覺?”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他的某些情感,他回答說:“很好,很不錯。”雖然他的回答看似平靜,但我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微妙變化,似乎在極力掩飾著什麼。

在對話的過程中,我注意到他的臉微微靠近了那隻紅發卡,那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我用來測試他反應的道具。在那一刻,我心中有了答案。我意識到,他對我母親的評價和對紅發卡的反應,都指向了一個可能的真相。

我決定不再繼續追問,而是將這些觀察和分析的結果,作為解開謎團的鑰匙。我知道,真相就隱藏在這些細節之中,而我需要的,隻是耐心和智慧,去一一揭開它們的麵紗。

酈大師心裡默想著。他以這種方式問了好幾個問題了,到底行不行呀。那就讓我看看他這幾年來學習的成果。

我站起來伸手請示。“父親,你可以站起來到旁邊來嗎?”

酈大師點點頭。拉開椅子到一邊,站在空曠的地上。

我盯著父親的眼睛問,“你是叫酈師玄嗎?”

酈大師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是你兒子嗎?”

酈大師簡而易答道,“是。”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有答案了。”

審訊室的燈光昏暗,隻有頭頂的白熾燈發出刺眼的光芒。我站在房間的一角,目光緊緊鎖定在父親的身上。他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眼神時不時地飄向桌上的紅發卡。

“從一開始,我父親就已經在我設的局裡了。”我平靜地開口,聲音在空曠的審訊室裡回蕩。

“當我提到“紅發卡”時,我父親的眼神微微閃爍,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那是對遺物的回憶,一種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即使在這樣的場合,也難以掩飾。”

接著,我開始在審訊室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心理的棋盤上落子。我開始說道,“我故意提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讓他放鬆警惕,以為我隻是在觀察他的身體語言。然而,我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他的腳尖上。當一個人站起來或坐下的瞬間,他的腳尖往往會不自覺地指向他內心深處的敏感點,無論是物品還是人。”

我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說道,“還有,我父親站起來時,我刻意隨便問他幾個問題讓他放鬆。而他的腳尖,就像是一根無形的指針,指向了那個紅發卡。那是他妻子的遺物,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的腳尖指向紅發卡,意味著他對妻子的思念和愧疚,這種情感的流露,比任何語言都要真實。”

我停下腳步,目光再次與父親交彙。在這一刻,我知道,真相已經無法再被隱藏,一切都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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