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蝙蝠之眸醫館顯得有些冷清。
醫館收費偏高，患者主要是更富餘的平民，比如傭兵，以及少部分貴族，人數最多的底層貧民基本不來。
治療好一位患者後，醫館內再次回歸寧靜。
“奧爾先生，我想讓您指導我煉製藥劑。”伊文驀然出聲。
聽到這話，玖絲媞驚詫地看著他，隨即想到什麼，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暗想有好戲看了。
老奧爾沒有回答，明顯有些不高興。
和老奧爾相處一段時間，伊文大致弄清楚了老奧爾的性格，這一次他選擇開門見山。
“這是一份通用呼吸藥方，希望能令您滿意。”
他直接遞上自己的籌碼，正是父親交給他的水漩藥劑配方。
這辦法不錯，玖絲媞臉色微變，緊緊地盯著事態發展。
老奧爾接過掃了一眼，目光久久定在羊皮紙上，讓旁邊的兩人不敢打擾。玖絲媞更是自覺地後退一步，目光很明智地沒往藥方上麵瞥。
伊文按捺著內心的忐忑等待著。
好一會，老奧爾的聲音響起：“說說看，你覺得哪些藥劑可能替代水漩花和芭蘿草？”他的目光仍停留在藥方上。
來了，伊文知道這個問題就是關鍵，他沒急著回答。
[藥劑學：lv1(6/100)]
[騎士呼吸學：lv0(9/10)]
[語言學：lv0(1/10)]
他眼中浮現旁人無法瞧見的麵板，這段時間藥劑學提升不少，得益於讀完了《藥材詳錄》一二三冊，可也止步於此，因為老奧爾沒給他其他書籍，也沒有進一步教導他的意思。
這一點伊文完全能夠理解，畢竟老奧爾隻是輸了一次拚酒，願意教導這麼多已經仁至義儘。
‘罷了，姑且試一試。’
他思索片刻，暗自咬著後牙槽，使用了藥劑學升1級獲得的智慧之光。
瞬間，他隻感覺思維格外通透和靈動，往日所記下的種種藥材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如此深刻，各種藥效、隱藏藥性和規避之處了然於心。
不同藥材組合可能導致的效果也一一碰撞出火花，思緒仿佛沒有邊際。
這便是智慧之光的作用，提升3倍悟性和靈性。
想到隻有2分鐘，伊文忙收斂其他思緒，開始思考水漩藥劑的藥材和煉製過程，結合自己所學的藥材知識，試圖從中找到能替換水漩花和芭蘿草的組合。
這一刻，醫館內顯得格外凝重。
玖絲媞看著陷入深思的伊文，心裡有些不忿，又有些期待。過了兩三分鐘，她聽到伊文莫名地低歎了一句，似乎有什麼不舍和惋惜。
“可以考慮用銀魚花和鼠兜鈴根。”
“或者不改芭蘿草，使用水麥藻果，可能需要添加一點波紋石粉末。”
“用水橄欖、黑蜘蛛花、外加豪刀蜘蛛腺液，可以嘗試看看其效果，沒準有所啟發。”
藥方是一個整體，牽一發而動全身，替換其中的主藥材，必然要需要更改其他藥材，伊文一連說出三種答案，均是可能的替換組合。
說完，他期待地看著老奧爾。
老奧爾抬起頭，隨即輕點了一下頭：“還行。”說罷，他很乾脆地將藥方收起來。
這是成了！
伊文眼中一亮，露出抑製不住的笑意。
見此，玖絲媞撇了撇嘴。
其實她這會心裡沒有那麼多不忿，從剛才天馬行空的回答中，她能察覺到伊文的天賦和才華，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所不如。
其次，她知道怎麼拜師了。
第二天上午，老奧爾招呼伊文進入煉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