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開始自發的吸收虛空的真炁，來填補體內空虛，朝著丹田金丹彙聚。
“奇妙無比！”
江流喃喃道。
他在這山穀間，感受到了聚氣，也看到了散炁。
這也就代表著，體內這張無形陣紋，能夠自行的開合與關閉。
“古往今來，不知有人是否曾嘗試過，將這山壁間的紋路，刻印在自身。”
“但我嘗試了，並且感覺，還十分不錯。”
江流輕笑漫步。
伴隨著腳步的加快，體內真炁運轉也時快時慢。
片刻後，他進入九曲盤桓洞。
四處掃視，洞內刻滿文字，就連地麵上也有著諸多印記。
江流默默掃視，片刻後他收回目光。
諸多武功秘籍，都藏在此處，似乎在留待後來人。
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邁步。
“人身難得。”
最終，江流找到一處密室。
抬頭看著這四個字，他似乎體會到了簡單的文字背後，所蘊藏的含義。
“何為人？”
他想到入口處的文字。
頂天立地為人。
由猴向人，這其中又是何等艱難。
先得立地，方才能夠頂天，此後，即為人。
人類經曆了多麼漫長的歲月，方才能夠進化為人，此中之艱難，又怎能想象？
人身難得！
而由此再推，又何為仙？
人類又要經過多麼漫長的歲月，才能夠從人進化為仙？
而想要最終成仙，便要首先確立一個最淺顯，最簡單的概念。
何為仙？
頂天立地為人，那麼定義仙的基礎，又是什麼？
一時間，江流想到這裡，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這個問題，竟是問住了他，讓他一刹那感到魂魄離體，甚至無比的恐慌，恐懼。
因為，若是沒有答案。
所謂的通天，所謂的成仙，不過是虛無。
“張紫陽得到答案了嗎？”
“呂祖得到答案了嗎？”
“張三豐得到答案了嗎？”
“軒轅皇帝得到答案了嗎？”
“廣成子又是否有答案？”
他迷惘的抬頭，就那般立在了那裡。
站在了人身難得洞的門口，陷入了無儘沉思。
時間在這一刻恍若靜止，又似是在飛速的流逝。
江流徹底沉浸入這個問題，他在思考，在詢問自己這個答案。
“何為仙？”
“何為仙！”
“何為仙？！”
他喃喃出口。
二十四節穀中，一圈無形的氣流，在擴張，在蕩出漣漪。
一切事物，一切景象，似乎都在遠去。
所有的，一切的，對江流而言，似乎都沒了意義。
隻剩下了三個字。
何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