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我做個選擇的話。”
深吸一口氣，他的眼中無比複雜。
腦海中一張年輕，溫和的麵龐浮現而出，緊接著又是另一張嚴厲中卻又溫暖的臉閃過。
“我在小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選擇啊！”
李慕玄心中輕聲道。
這一刻，他眼中的猶豫，徘徊，迷茫儘數散去，就連腳步，都變得無比穩定。
“殺了他！”
前方有人喝道。
所有人都要行動了，劉得水再次麵臨危險。
但就在這一刻，一團輕飄飄的雲霧，忽然從劉得水體內飄出，眨眼映入眾人眼中。
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便化為人形。
手臂，雙腿間，都繚繞著雲霧，顯露出其麵龐。
“這是？！”
劉得水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的背影。
一炁化三清！
正是三一門獨特的手段，而此刻化出身影的男人，竟是自己那位消失不見的師父。
“師父！”
真炁化成的江流，似乎並無任何感情，也沒有絲毫意識。
這隻是他進入二十四節穀前，在劉得水身上所留下的一團炁，感應到其發生危險時，會自發運轉。
“江若水！！！”
但眼前的眾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卻是紛紛麵色大變，不禁後退幾步。
人的名，樹的影。
江若水在異人界的地位，名氣何等之高大，遠遠不是他們所能夠招惹的。
“我不信是他本人來臨。”
“八成是虛幻之術。”
有人咬牙喝道，額頭已經見汗。
哪怕隻是一道虛幻的分身，卻已經令他們心中驚恐。
但到了此刻，已經無法回頭，眾人猛地一咬牙，仍是攻了上來。
然而，江流卻動的更快。
僅是瞬間，便已經到了其中一人麵前，其右手一抬。
“嗡！”
還未看清怎麼回事，那人已經發出一聲慘叫，被拋飛在百米開外的林間，撞斷了十幾顆大樹，全身骨頭更是化為粉碎。
緊接著，江流再動，右手五指張開。
“嗡！”
虛空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所有人都感覺到無法動彈，渾身的炁都被鎮壓。
“動不了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他，到底是不是江若水？”
所有人臉色驟變，恐懼無比。
下一秒。
“哢擦擦！”
骨頭斷裂的聲音，頃刻間傳出，這一路追蹤而來，差點令劉得水身死的小隊，軟軟倒下，全部斃命。
“師父！”
劉得水上前，激動的叫道。
但江流卻並無回應，而是再次扭曲著化為一團炁，消散於空中。
“那家夥的手段，還真是神乎其技。”
無根生看著這一幕，讚歎道。
他自然能夠分辨出，場中那江流，並非本體，而僅僅是一團炁。
但能將炁留在彆人身上，當護身符用的手段，卻是聞所未聞。
李慕玄站在前方，有些尷尬。
這時，劉得水忽然轉過頭。
“李慕玄！”
“你今天的選擇，我會告訴師父。”
“就此彆過！”
話音落，劉得水轉身就走。
準確來講，他與李慕玄關係不算好，下院時甚至時常爭吵。但今天對方的舉動，卻也都看到了，心中也存著感激。
隻是。
“師父。”
“你到底去哪了？”
劉得水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