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五人，既然抱著奪取我三一門絕學的目的而來，那，我便要求他們，交出自己門內一門絕學，作為道歉。”
“有人同意了，自然氣氛和睦。”
“當然，也有人拒絕了，對此，我也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個選擇。”
淡淡一笑，江流看著眼前唐門眾人，明顯變色的臉龐，繼續說道。
“手既然伸的長了，那就該斬斷這伸出的手。”
“管教不好自己的門人，這責任，總不該由我三一門來負。”
幾句話結束後，江流便是靜靜坐在那裡，不再開口。
該如何選擇，該如何負責，這都是唐門的人該去決定的，已經與他無關。
堂中。
唐炳文蒼老的臉色上，麵色很難看。
笑閻王唐家仁麵上的笑容，似是也有點僵硬了，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若水仙人過分了。”
“唐門絕學是我門內的不傳之密，又豈有輕易交到彆人手上的可能。”
唐炳文輕歎一聲說道。
“那麼，唐門，是想選擇第二個了？”
江流淡淡說道。
他不在意對方選哪個，所需要的，也僅僅是一個交代罷了。
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但他這句話問出，場中幾人卻是陷入了沉默。
“不想負責嗎？”
江流眉毛一挑，淡淡問道。
“若水仙人的兩個要求，請恕我唐門無法答應。”
唐炳文搖頭歎了一聲。
“如之前所說，錢財，寶物，道歉，我們都能做到。”
“但你這兩個選擇，無論哪個，都顯得有些過分了。”
唐家仁目光微眯，凝視著對麵的江若水，暫時沉默下來。
“也有些宗門，家族，兩個條件都無法接受。”
“我這裡，倒也有第三個選擇。”
江流緩緩站起身來，淡淡笑道。
唐炳文，唐家仁都是目光微變，緊緊盯住他。
“我既然親自上門來討一個說法，這條件自然就該我來提。”
“你們無法接受，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討回這份公道。”
唐炳文眼神銳利起來：“你想怎麼討回？”
“當然是手底下見真章。”
“你們唐門是做暗殺生意的，想必不應該沒收到我這一路而來的情報。”
江流淡淡說道。
“收到了！”
“閣下滅了三個宗門，六個家族。”
“手段淩厲又殘忍，即便是我唐門，也是心驚的。”
唐家仁起身，沉聲說道。
“那麼，便該選一個。”
江流淡淡道。
“很遺憾，我唐門也有著悠久的傳承，若水仙人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這怕是做不到。”
唐家仁搖頭。
老門長唐炳文靜靜站在那裡，麵上毫無表情。
但江流卻感覺到了，這座廳堂之外，不斷有氣息靠近，耳邊也聽到了輕微的暗器機簧跳動的聲音。
“那就不必再談了。”
“在座的各位，今天都倒下後，這件事情便算結束。”
江流聲音有些冷。
“嗬嗬，若水仙人豪氣衝天，但讓我們唐門今天都倒在這裡，這樣的話，還是收回去吧。”
“僅憑你一人，怕是還做不到！”
唐家仁冷笑著道。
對此，江流隻是笑笑，右手將左臂上的袖袍輕輕捋起，左手又將右臂上的袖袍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