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勇士,不要擔心未來如何,我等隻需虔誠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那麼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不要害怕死亡,死亡不是終點,昊天上帝會在那極儘的樂土——天庭,等待著每一個信奉祂、為祂立下功勞的信者。
勇士們,向部眾講述上帝的旨意去吧!昊天上帝與你同在!”
眾人起身,揮舞拳頭大聲而狂熱的吼道:“上帝萬歲!聖主萬歲!”
然後躬身退出了張晟的斡耳朵大帳,他轉身凝視著那麵象征著昊天上帝的聖旗。
心中思忖著:“現今,我帶來了聖教,訂立了儀軌和製度,也給予了我們這些無家可歸之人一個認同——聖信者的金漢人。
所為的,便是在遷徙途中保住諸夏、漢家的文華道統啊。
期望北上大漠能夠順遂啊,這風雲變幻的世界,對我張氏何其不公。
願昊天上帝庇佑我,庇佑我金漢人,儘管我並不知曉你是否真實存在。”
然後對著聖旗,虔誠的彎腰稽首行禮。
他多麼希望,這個聖教是真的,多麼希望真有昊天上帝存在啊,多麼希望祂保佑著自己這個穿越者和金漢人活下去。
心中又暗自安慰道:會的,會好的,帖木真依靠小小的孛兒隻斤氏,都能崛起一統大漠,成為蒙古王,建立龐大的蒙古帝國。
我條件比他還好,我作為未來人,我所知道的更多,如今我麵對的環境與他也十分相似,衰落分裂的中原和草原,腐化的波斯、大食、拜占庭,他們用一神教征服各地,鞏固捍衛自身文化習俗。
東部大草原的契丹人,在阿保機的率領下正在崛起,我避開他們的鋒芒便是,中部大草原的西突厥滅亡,各個鐵勒部落分裂而散居遊牧。
喀喇汗人遊牧七河流域,還未皈依天方教,高昌回鶻控製天山南北,皈依了佛陀。
如今在大漠南北、中亞草原上沒有一個統一強大的勢力。
大草原西部的可薩人麵臨著遊牧民的西遷騷擾,以及維京人和拜占庭的圍攻,而逐漸陷入衰弱。
多麼美好的時代啊,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如今,我金漢人有了統一的聖教和強大的武裝,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一定能生存下去。
離開張晟大帳的張忠賢等人,向部眾不斷宣揚張晟受昊天上帝啟示的神聖。
早已見到張晟複活和他帳篷閃耀金光的神奇事跡的金漢人們,紛紛在張忠賢、張進達、張安佐的指引下,在臨時趕製的聖旗下,宣誓皈依昊天上帝和聖教。
“至高的昊天上帝陛下!我宣誓,您是獨一至尊的神靈,我宣誓,自此尊崇您,皈依與您,皈依聖教,做您的信者,服從聖主,做天子之臣民,如有背叛,生時遭受禍端,死時靈魂不得安寧。”
就此,金漢部所有人,在他們的隊長、百人長和樞機主祭張忠賢,及其張進達、張安佐兩位主祭的帶領下,在聖旗下皈依了聖教。
無論自願還是受到強製,刀劍和經書、文華與武力一樣不缺。
遷徙的道路曲折而苦難,如若沒有一個組織化的漢家傳統習俗、禮儀的宗教,張晟以及新生的金漢人及其後代,必將被西方的一神崇拜所同化,忘記偉大的祖先們建立的教導,而墮入蠻夷之中。
所以張晟自稱天之子、昊天上帝在人間的影子、使者和聖教的教主。
他根據董仲舒對儒家的神道設教和張道陵的組織化的正一道的經驗。以周公、孔子等聖賢的思想、經典,以及漢人千百年來的道德習俗為核心。
以諸夏之人、胡人對祖先和上天、對在上的帝、至高神的崇拜和祭祀的傳統,以千百年來的祭天儀軌儀式,創立了借用儒教的‘聖教’之名的宗教。
聖教建立的作用就是教化蠻夷,傳承漢家子民的思想和製度以及語言文學,防止被異域文化和思想所同化。
(儒教又稱“孔教”“聖教”。先秦被稱為道教,以“儒家思想”為最高信仰,儒教是禮樂文明的代表,上古宗教的直接繼承者。漢家的曆代王朝都以儒教為國教,孔子為教主(這是孔子生前沒有料到的,正如老子被道教奉為教主沒有被老子料到一樣)。儒教以政教結合的優勢得以成為國教,儒教的神權與皇權融為一體,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