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咱們大明朝遲早要亡在這幫所謂‘清流’的手上,”陳操感歎一聲,然後抓起一塊金錠:“非讀書人出身的貪官曆朝隻有那麼幾個,但讀書人出身的貪官卻是曆朝曆代此起彼伏,一朝比之一朝還要多,你說,到底是教育出了問題,還是人心出了問題。”
這麼高深的學問趙信實在是回答不了:“伯爺,屬下才疏學淺...”
“依我看,是八股文出了問題,這幫人搞教育是絕對沒問題的,一大堆人搞教育,怎麼的也能教出幾個‘大明朝文聖’出來,但是讓他們治國,實在話,就他嗎的是笑話。”
“伯爺,您不是‘大明文聖’嗎?”趙信想起陳操已經傳開的名聲。
陳操搖頭:“我隻是碰巧而已,你沒發現雖然文章出了但實際上違背了這幫人的意願,他們在打壓嗎?”
“伯爺,抄家一件事您去不去?”趙信詢問。
“抄家不急,其它的呢,其他各個官員的陸續送來沒有?”陳操坐下,翻看賬本。
“按察使司上下一共出了三百萬兩,廖開文單獨出了四百萬;都指揮黃崇濤幾個為了保下自己的官職,整個都司衙門湊了一千萬兩,聽說兩個都指揮僉事是賣了所有家產;布政使司衙門剩下的官員沒有幾個清白的,也是湊了兩百多萬兩。”趙信說著將另一本賬本遞交給陳操。
“也就是說,三司衙門加在一起就有...”
陳操還在算,趙信脫口而出:“兩千六百萬兩上下。”
“才兩千六百萬?”陳操皺眉:“各大商戶沒有上繳?”
“相信他們已經通知下去了,伯爺要的是現銀現金,他們回去估計得要些時間才能把東西湊齊。”趙信道。
“杭州商行絕對不能存在,不管張我續如何,隻要拿下他,嘿嘿,錢可以幫咱們擺脫一切問題。”陳操邪笑:“趙信,把劉有為找來,還有,把劉維嗣的幾個參政全部叫來,咱們給他們上一個刑,然後拿些杭州商戶為暴民提供資金的證據,然後...”
趙信一臉壞笑:“伯爺高明,屬下這就去辦。”
...
劉維嗣作為布政使,府邸在西湖邊上,異常開闊,托了浙江在大明朝朝廷賦稅的重要地位,曆代皇帝都沒有把親王分封在浙江的規矩,使得浙江的富庶全部集中在當地官員及商人的手中。
劉家現在是人聲鼎沸,外圍站滿了錦衣衛,內裡負責搜查的都是陳操的親兵家丁,大戶人家沒人養雞,否則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陳操站在照壁前,悠閒的逗鳥,他的麵前跪了一大堆人,若是仔細說,足足一百多人。
“伯爺,”趙信走到陳操身邊:“劉家上下一百二十一口,除卻長子劉長在湖廣為官,其餘的全數在此。”
“傳令,將劉長調任為瓊州府昌化知縣為官,念其官僚身份,不與流放。”陳操冷聲道。
“是,屬下這就安排。”
“剩下的,”陳操環顧了一圈劉維嗣的家眷:“布政使劉維嗣,鼓動杭州百姓、買通並指使流氓青皮幫派及賤民打殺錦衣衛,重傷十數人,而後誣陷欽差、又鼓動賤民和不明真相的學生打砸杭州城,禍亂杭州,此行罪大惡極,形同造反,按律,當誅三族;
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廷念在劉維嗣為官多年份上,減輕處罰,人雖已死,當免斬首之刑,並免其誅三族之罪,改為全家男子流放瓊州島,女眷充入教坊司為奴。”
話音一落,就開始了啼哭,聲音逐漸變大,陳操聽不了這些,便走出了劉府,跟著出來的趙信湊到陳操身邊:“伯爺,劉家有不少長得漂亮的女眷。”
“有道理,”陳操點頭:“找個由頭或者偷龍轉鳳,把長得漂亮的,全部留下,奴婢不要,隻要妻女這種,完事之後....嗯...”
趙信一臉的壞笑:“屬下省的...省的...”
“伯爺,黃先生和夏先生回來了。”一名校尉前來稟報。
陳操滿臉堆笑,望著走來的黃淳耀:“黃先生,你的計策...好啊...”
黃淳耀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計策太過分,反而一臉的自豪:“這些當官的沒有一個好人,中飽私囊,私相授受,留在本位之上,反而是在禍害人民。”
“嗯,我喜歡你這種人,”陳操盯著夏允彝:“夏先生,台州之行可有收獲?”
夏允彝朝著陳操拱手:“學生聯係了同年,他們都答應了學生的請求,出仕給伯爺做事,現在都在收拾東西,從各地趕來。”
“好,”陳操拍了拍夏允彝的肩膀:“還有沒有?”
夏允彝想了想:“學生還有一個同年,名瞿式耜,目前丁憂在家,學生前些日寫信聯係了他,至今還未回複。”
瞿式耜?
名字有些熟,但是記不起來,陳操搖了搖頭:“管他的,你先聯係,有多少用多少,不過你得記住,我不用那些個說大話的人,我要用黃淳耀和你這種能‘辦事’的人。”
“學生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