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接過燕窩粥,覺得徐玲自稱‘奴婢’實在是難聽,便道:“以後不要稱呼自己‘奴婢’了,自稱...嗯...算了,就自稱‘我’吧。”
“那怎麼行?”徐玲搖頭,這個時代的等級製度及其森嚴,特彆是豪門勳爵與平頭百姓之間。
“嗨呀,算了,你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說著陳操又看了看徐玲,心中卻又有了些不成熟的想法,但轉念一想大白天這麼做實在是不好,於是放下碗拉著徐玲的手道:“我陳操好歹也是伯爵,既然要了你的身子,那就得負責,在外彆人做的飯我都不放心,以後交給你了,你可願意?”
徐玲被陳操這麼抓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著自己先前被陳操強占,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哪裡能做彆的打算,於是低下頭,紅臉小聲道:“奴婢嫁過人,雖未生育,但已經不是完整身子,伯爺貴為大明勳貴...奴婢...”
“行了,我知道了,”陳操拍了拍徐玲的手背:“跟著我陳操,你決計不會吃虧,我就喜歡你們這種人...”
“啊?”
“伯爺...”趙信急忙走進大堂,但見陳操抓著徐玲的手,便趕忙轉身要退出去。
“回來,”陳操叫住了趙信,然後鬆開徐玲的手:“去吧。”然後站直身體:“什麼事情。”
趙信見徐玲已經離開,便轉身走進大堂,笑著拱手:“伯爺,喜事啊,您真是神了,杭州各大豪門商戶,但凡有瓜葛的,全部送錢來了,那幾個大商戶的錢也都送到了,這是賬本。”
趙信將賬本遞過去:“總的算下來,此次的金額已經到了五千六百萬兩之巨,伯爺,大發了啊...”
陳操嘴角噙笑,然後細細的算著帳:“這筆錢除卻一千萬兩之外,其餘的全部都要用到新軍的建設上,”陳操笑看趙信:“你也想當國公不是...”
趙信一個激靈:“伯爺,光天化日...”
“我知道,”陳操擺手:“對了,杭州商行不可能才這麼點錢,接著查。”
“屬下正要稟告,”趙信將另一本賬本遞給陳操:“這是從商行那裡拿來的,杭州商行在台州、紹興、嘉興、寧波四府都有倉庫,而且據他們的掌櫃承認,在紹興府的出海口還有不少貨物,在廣東市舶司還有商船剛剛起航,正要返回杭州。”
陳操翻看了一下,看著趙信:“照你估計,可有多少資產?”
“屬下讓他們的賬房算了一下,”趙信拱手:“加在一起的資產至少還能達到三千萬兩。這還不算,若是把他們的雇員和掌櫃等連根拔起的話,伯爺,再加五千萬兩。”
“不可...”陳操搖頭:“見好就收,決計不可再亂來,這回收到的資產三千萬,一千萬給陛下,剩下的兩千萬全數上繳國庫,這麼多錢收到手裡,即便是東林黨都沒有話說。”
“那這麼算下來伯爺收到手裡的隻有四千六百萬,太少了啊伯爺。”趙信一臉的無奈。
陳操好笑的看著他:“你覺得我該拿多少?”
“怎麼的也要湊一個整數啊...”
“行了,我知道了,差的四百萬由你趙信出資給我補上。”
“啊...”
...
自家的性命乃是用無數的錢財買回來的,陳操在杭州又待了幾天,臨走前特地安排了將齊尚文補缺到布政使司衙門內,安排合適的位置,畢竟這家夥做了他的便宜老丈人,看在他女兒的麵子上怎麼的也要好好處理,至於劉有為,陳操也沒有食言,徑直將其安排到了黃崇濤的序列之下,先行授了一個指揮使的頭銜,等到有合適的出缺位置後再行安排。
直到陳操離開杭州時,已經是十二月初二,而他下一步的去向,便是先去台州府見彼時大名鼎鼎的戚家軍。
雖然戚繼光葬在蓬萊,但此時的戚家真正能做主的家主,乃是已經五十一歲的南京右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實授台州參將的戚昌國。
他的兒子戚顯宗就在陳操的手下做事,如今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南京右衛指揮使了。
所以陳操準備先到台州府去謁見一下這一位長輩,然後再在他的麾下看看還有沒有一些有用的人可以為自己所用,畢竟戚家軍這塊招牌乃是戚繼光親自打下來的。
陳操的座船從嚴州府順東陽江而下,一直到仙居才停船上岸,然後千餘人的欽差隊伍朝著台州府而去。
台州知府黃建春老早得到消息,在十二月十一這天終於在台州府城臨海縣的十裡亭看見了旌旗招展的欽差隊伍。
“下官台州知府黃建春,恭迎奉天巡視浙江諸府欽差錦衣衛指揮定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