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的喃喃自語聽得孫傳庭雲裡霧裡,便聽陳操吩咐道:“剩下的倭軍也是農民,他們隻是大名的附屬而已,有戰才會被征召,與建奴的生活方式很像,都是苦命人...”
隨後話鋒一變:“正好,琉球歸附之後臨港要大肆的建設,征召琉球人去做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這群人剛好可以一用,來人,將他們全部卸下武裝,讓他們掩埋屍體之後全部押送到臨港,等到琉球建設完畢之後,若是還有人活著,就放歸故土,死了那就是運氣,翻譯給他們聽。”
原本已經以為必死無疑的倭軍聽到通譯兵的話後紛紛朝著陳操磕頭,能活著至少比死了更好,這些農夫身份的人做工還是可以的。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孫傳庭喃喃道。
陳操騎上戰馬:“是你太天真,以為倭國人的戰鬥力就隻是這樣,伯雅,去了倭國,我給你一支軍隊,你自己去應對,成效如何,來日再算,戰爭都是殘酷的...”
留在那霸的薩摩水軍部隊人數稀少,主要是掩護登陸的陸軍,給他們留一條後路,留守的哪裡知道他們心目中的薩摩戰神樺山久高已經死的麵目全非。
等到目之所及看到一身墨綠色服裝的明軍出現在那霸港口之時,再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侯爺,那霸停留了二十五艘運兵船。”
陳操從趙信手裡接過千裡筒,目之所及乃是新軍已經登上了一艘艘的戰場之上。
“全軍上船,讓留在穀山的部隊由陸路返回首裡城。”
“是...”
事情太過順利,讓準備打那霸一個措手不及的陳懋修沒了用武之地,直到第一師部分官兵登船之後才發現那霸戰事已經結束,於是彙合了陳操的船隊一路南下,徑直駛去了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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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路程,直到陳操抵達臨港之後,這裡的戰事已經結束了。
剛剛登岸,宋澈和留守的一眾將領便迎了上來。
“來敵受到了咱們猛烈的炮擊,咱們打沉他們十二艘戰船,對手就跑了,趙天臨帶著船隊追了出去,一無所獲。”
宋澈話剛說完,趙天臨便主動解釋:“侯爺,咱們的戰船體積大,噸位大,他們戰船小,速度快,實在追不少,擊傷了幾艘戰船之後徑直跑向了外海。”
“我記得你在薩摩藩有落腳點?”
陳操想起當年抓獲趙天臨時得到的關於他的情報。
趙天臨點頭:“坊津砦港口有卑職的產業。”
“那就好,”陳操轉身看著正在被押送下來的倭軍:“這些人全部看押在此,為建設臨港使用,從第一師分配一個團出來,駐守臨港和首裡城。”
趙信湊到陳操身邊,小聲道:“侯爺,豐臣一行人派人說,想要把咱們俘虜的兩千多人全部交給他們,讓他們組建軍隊。”
陳操斜頭看過去:“你答應了?”
“屬下哪敢...”趙信惶恐的拱手。
“我倒是忘了這一茬,”陳操點頭,不過仔細一想琉球的建設離不開人手,隨後搖頭:“你親自去告訴豐臣,這一茬人全部用來建設臨港,等到薩摩登陸之後,薩摩藩的藩軍全部交給他們。”
“是...”
“侯爺,下官覺得我軍還是儘快出發的好,若是那些敗退回去的軍隊通知了他們,我軍登陸之時恐怕會遇到強大的阻礙。”
孫傳庭最終還是說了實在話,陳操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想到了以著新軍強大的火力壓迫對手,但卻沒有想到對手的安排。
“有道理,傳令,按照我之前的命令行事,剩下的人,全數登船,準備好淡水和補給,全軍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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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藩外海距離琉球有十二天的海路,他們的船快,我軍跟進的速度最快也就是遲到兩天,對手即便是動員兵力在坊津砦準備阻擊咱們,也得是五天時間,我軍完全跟的上。”
趙天臨此刻便成為了陳操的智囊,隻因為他在海上的經驗比任何人都要豐富。
陳操看了看早就準備好的海圖,然後皺起了眉頭:“薩摩藩的海軍若是無法消滅,我還是擔心他們逃跑,即便對手戰鬥力差,但依然可以威脅我軍的海路。”
一眾人齊齊的看向了陳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