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中平眼皮一跳,然後略帶嘲諷的看著這些所謂的‘軍餘’,仔細想來他們的行為與衛所兵彆無一二。
“各連準備,依次射擊,三段式射擊之後,聽從哨令,自由射擊...”
“預備...”
“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密集的程度猶如晴天在打雷,而發射出去的鉛彈更像是暴雨一般傾斜在那些薩摩軍的身上。
由農轉兵的櫻之城軍隊遭受了如此打擊,徹底抵擋不住,在拋下兩百餘同袍的屍首之後,迅速調頭逃跑。
正如陳操說的 那樣,在戰況不利的情形之下,這些個軍餘身份的薩摩軍會率先逃跑,而負責壓陣的櫻之城本隊武士卻無法彈壓這些個已經失去了鬥誌的士卒。
“侯爺,我軍初戰得勝。”
陳操對於戰況的得失已經從千裡筒裡看得一清二楚,當然,如是連唐開年親自指揮的以絕對優勢火力的戰鬥都不能取勝,那麼他就得考慮一下唐開年能不能勝任第一師師長的職務。
“走吧,咱們兵臨櫻之城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櫻花可以看...”
廖耀文不識時務的道:“這個時節沒有櫻花。”
卻被一旁的趙信用刀鞘打了一下。
敗退這件事情,即便是平田增高也從未經曆過,當他在天守閣得知五百先鋒隻回來不到兩百人之後,便覺得再次主動出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即便在戰國年代,五百人都是一個萬石以上大名調動的兵力,即便是石田三成這個近二十萬石的大名城主,關原之戰調動的所有兵力也不過四千人而已。
“派人再去本城求援,將城周所有兵卒征召入城,一定要堅守到本隊的救援才可。”
平田增高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堅持到島津本隊的軍隊前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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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長所造天下布武之時,九州征伐用的時間最長,當中以島津家反抗最為猛烈,”
已經投靠的平田召一覺得來自大明朝的主公比自己以前的主公要靠譜的多:“當年豐臣家前來征召之時,也隻是派人一千五百人參與關原合戰而已。”
陳操叫來平田召一是為了問清楚櫻之城的內部情況:“嗯,本侯問你,此城中有多少軍隊?”
“平田家乃是島津的譜代家臣,地位僅次於樺山氏,分封之後為櫻之城城主,石高三萬七千六百,本城武士有一百五十餘人,可調集軍隊約七百人左右。”
平田召一之所以這麼清楚,那也是勝在他曾經也是島津家的中等武士,地位不低。
陳操望著田園遠處的櫻之城聳立而上的天守閣,然後砸了砸嘴:“入城之後,一人賞你們一個漂亮的倭國歌姬。”
身後的人一個個在船上早就憋得不行了,聽到陳操這麼說,哪個不是摩拳擦掌,唯獨孫傳庭略微皺眉:“侯爺此法可是有些不妥?”
陳操斜睨著他:“趙信,今晚你辦事讓孫大人來觀摩。”
“啊...”
“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與柳下惠一般可以坐懷不亂。”
趙信邪魅一笑:“屬下知曉。”
“侯爺當真有辱斯文...”
孫傳庭有些生氣,哪知道陳操又想出了新的點子:“當年太祖高皇帝設立教坊司,所謂不僅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個文人嫖妓有所依仗...”
此話一出,孫傳庭臉當下就青紅相間。
“而是讓軍中的士卒在發泄完個人情//欲之後可以更有效的聽從指揮,然後將士卒的戰鬥力無限的擴大化。”
“此舉有利也有弊。”孫傳庭反駁道。
陳操點頭,然後一本正經道:“你說的不錯,士卒在戰亂時期這麼做或許可以加強軍隊的控製力,但若是在和平事情這麼做,隻會讓軍隊的戰鬥力和軍心下降,這也是教坊司的官妓在後期無法進入軍營的主要原因;
但你也要想一想,我可不是普通人,此等做法日後可以施行,不過卻不用我大明朝的女人,即便是犯官家眷也不用;
現在與你說的 早了怕你糊塗,日後卻與你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