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都有些小激動,想到可以進城休息不用再在這大雪中站立時便高聲道:“派人去告訴那邊跪著的人,就說征夷大將軍豐臣秀吉抵達,讓他們準備好迎接的事宜。”
秀賴很是興奮,高興,也異常的激動,若是在坊津砦的登陸隻能算是在倭國的邊緣徘徊時,此刻抵達薩摩藩本城那就像自己已經被推舉到了日本國的權力中心一般。
而他的身邊,騎馬跟著一個精神健碩的老者,目光炯炯有神,絲毫沒有老年人的一絲黯然的氣息。
陳操立馬在前方等著他們,秀賴下馬,親自朝著陳操躬身行禮:“謝定武侯大恩...”
老者跟著行禮,陳操點點頭,然後也下馬道:“秀賴將軍,請...”
島津忠恒見著大隊人馬朝著他們踏雪走來,便將身體伏了下去,餘光見到人群抵達之時,便大聲喊道:“罪臣薩摩藩守護島津忠恒,拜見將軍閣下...”
“拜見將軍閣下...”身後跪著的人齊身喊道。
豐臣秀賴身體顫抖起來,隨後看向了身旁的老者:“秀家大人...”
老者正是前任關白豐臣秀吉的養子,豐臣五大老之首的宇喜多秀家...
島津忠恒聽聞‘秀家大人’四個人,當即便抬起了頭,見著了那個十九年前他曾經為其求情的宇喜多秀家:“秀...秀家...秀家大人...”
宇喜多秀家表情痛苦,朝著秀賴躬身之後便上前跟著跪了下去,將島津忠恒摻起來:“忠恒大人...多年前老夫謝謝你們島津家的庇護,方能活下來。”
宇喜多秀家能活下來,全靠島津氏和前田氏的大力幫助,幕府也是看在兩個重量級大名的麵子下才做出了將秀家流放八丈島的決定,不然其根本活不了。
島津忠恒痛哭起來,便又朝著秀賴跪了下去:“罪臣有罪,值此生再見將軍閣下,雖死無憾,島津氏一族,願傾力為豐臣氏儘忠...”
“請將軍恕罪...”身後的一眾家臣跟著大喊。
秀賴長出一口氣,然後上前親自扶起島津忠恒和宇喜多秀家兩人:“二位大人乃是父親大人再世之時的左膀右臂,我乃晚輩,幸的大明天·朝上國之助方能回到日本,我雖不再年輕,但兩位大人也非青年,兩位大人可願攜手助我一臂之力?”
兩人對望一眼,齊齊跪下去:“臣萬死不辭...”
說著一眾人便抱頭痛哭起來。
陳操站在一邊見此場景不禁都要哭了,又覺得此刻打斷他們實在是不太好,於是吩咐道:“立刻準備入城。”
.
天守閣內,秀賴端坐在主位之上,陳操不喜歡和他們同坐,於是帶著自己的人坐在一旁,而島津忠恒和宇喜多秀家兩人則陪坐在另一邊,各自的主要家臣都坐在兩人的身後。
“這位便是真田家的家督?幸村大人?”島津忠恒看向身後那五十多歲的老者問道。
秀賴笑著指著:“若無幸村大人,你我主臣此生也就再無見麵的機會了。”
島津忠恒朝著幸村躬身,幸村也躬身回禮,兩人也算是認識了。
“忠恒大人,平野家可還好?當年若不是他們收留,老夫真的是沒地方去了。”宇喜多秀家詢問。
“這麼多年了,大隅國一直是我兒忠朗在管,”說著看向身後的島津忠朗:“明日派出人去日向大隅兩地宣告將軍閣下回來了,換回旗幟,然後通知平野家的人來見秀家大人。”
“是...”
陳操一進門就和一眾手下吃個不停,有錢人家做出來的刺身魚片和壽司味道就是好。
秀賴也不敢冷落了陳操,便開口:“定武侯可還習慣這裡的吃食?”
陳操將麵前最後一片刺身吃下去,然後喝了一杯熱酒,才算舒坦:“習慣,以前常吃,就是沒這裡的正宗。”
礙著陳操以前的身份,他是不能出國的,也就吃不到正宗的日本境內的壽司魚片。
“經常?”秀家又問:“金陵有這些?”
陳操這才反應過來:“咳咳,有,就是不正宗...”
繞過話題,陳操站起身道:“諸位,我大明皇帝有聖旨頒布,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