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建設的這個上海縣,隻要成功之後,日後日進鬥金都是小事,每年和泰西諸國貿易下來,所賺至少在三千萬兩以上。”
沈莊玲頓時慌了神:“這...這麼多?”
“那是,不然當今皇帝也不會專門給我開了一個鬆江巡撫的官,還專管上海縣的事物。”陳操說著便又道:“銀行的事情現在已經運轉的差不多,日常的運營就交給你手下的人,我今日的重點是在糧食貿易與鐵器還有火器的貿易,濠境那邊的葡萄牙人和占據台灣,也就是大員島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紅夷國)有不小的仇恨,你派人去聯係他們兩派,就說明年七月在上海縣開阜,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上海這個地方比泉州、寧波兩個市舶司更加的方便,而且有得賺...”
沈莊玲害怕自己忘記,停下手中的活計趕緊用筆將陳操所說的寫下來。
“還有,在銀行內部要大力扶持那些辦事來的快的活計,即便升級當一個掌櫃也不是問題,你要曉得我陳操用人都是要用辦事得力牢靠的人,薪酬方麵要提高。”
說到這裡,沈莊玲一下就抬頭:“侯爺,咱們給的不低了,那些個實力不俗的徽商和浙商用人,普通夥計的月錢也不過一兩銀子,這可是大手筆。”
陳操忍不住敲了敲沈莊玲的腦袋:“說你沈家局限於此你還不信,當年你祖上沈萬三做生意那可是膽子極大啊;
高薪製度之下,要讓那些人都曉得,在我陳操名下產業做事,不僅可以掙錢,還可以做到富家。”
沈莊玲不知道陳操要出什麼幺蛾子,便道:“侯爺也要曉得咱們平日的支出也是很高的,軍隊還靠侯爺養著。”
“你這個糊塗蛋彆插嘴,仔細聽著,”
沈莊玲好像特彆喜歡陳操罵她一般。
“普通夥計從開年之後便加薪,直接漲到每月二兩銀子,其次,一等夥計月薪三兩五錢;各級管事在原有的月錢上增加一兩;而各級掌櫃的月錢基礎都要設置成十兩,根據級彆的不同依次漲錢;”
在沈莊玲驚訝的同時,陳操接著道:“寫下來,不管是掌櫃還是普通員工,根據一年下來的工作量多少來判定年終獎的多少。”
“年終獎?”沈莊玲又一次刷新了知識。
“就是再給他們發一次錢,年終獎的多少根據這個員工這一年的業績來看,如果一個夥計這一年給銀行增加了十萬兩的信貸業務,那麼年終獎可以拿這十萬兩的百分之十。”
沈莊玲在陳操的要求下認真學習了泰西的算學:“一百兩啊侯爺...”
一百兩是什麼概念?
普通百姓種一輩子的田也掙不到一百兩,而這隻是在陳操的運營管理範圍內。
陳操風平浪靜的點點頭:“每個夥計都要知道這個年終獎,要刺激他們把信貸業務好好的辦理下去,這樣不僅給咱們創收,也可以讓他們增加收入。”
沈莊玲畢竟是商人,頓時就想起了以往的惡意擠兌:“侯爺,若是那些夥計為了年終獎惡意放貸,給那些還不起的百姓放貸怎麼辦?”
這個問題問的好,在陳操那個世界,信用卡公司可是絞儘腦汁的放卡,還不起的每年都在十幾個億的逾期,吃過信貸苦頭的他,自然是不會讓這種原本利國利民的事業變成一種惡意消費。
“簡單...”陳操喝了一口茶:“每一個月都要有咱們銀行內部的審查機製,也就是說,一個夥計放貸若是沒有嚴格按照銀行製定的放貸標準放貸,但凡是涉及到百姓逾期還不起或者不還,這個夥計承擔連帶責任,第一次出現扣月錢,第二次出現警告,若是第三次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就隻有抓緊衙門去蹲大牢了;
我陳操的錢不是那麼容易掙的,而且這隻是暫時的辦法,等以後有機會了,這個信貸業務直接納入我大明律法之中,有了國家法律的約束,手底下的人在掙錢的同時,也得想到出現負麵影響的後果,那個時候即便鮮少出現這等事情,也能有效的控製咱們損失的大小;
仔細清算下來,咱們掙的也比損失的多;如此獎懲一體之下,業務開展的會很快,這樣就統稱為運營管理模式,你可記清楚了?”
沈莊玲的本子寫了滿滿兩大篇:“記下了,不過侯爺,那有沒有最低要求?”
“有,”陳操敲了敲桌子:“拿著高薪不辦事自然是不會要的,每個夥計一個季度,也就是三個月查一次業績,普通夥計低於二十兩的警告扣錢,一年四個季度若是出現三次,那就直接開除了;
一等夥計不得低於五十兩,按照先前的做,連續三次出現最低數值,那就直接開除。”
“這樣夥計走的也快啊?”
陳操哈的一笑:“如此高薪,放眼整個大明朝,獨此一份,願意掙錢的有很多,況且我準備在學院開設經濟學一門科,所用皆是賤民,學成之後直接派遣為銀行員工,他們的父母都在軍中當兵或者工坊做事,你覺得窮了兩百多年的他們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妾懂了,這就蝴蝶效應...”
“哈哈哈...”陳操摸著沈莊玲的臉:“你學的倒是挺快,常去學院聽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