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瑤抬頭抹了抹眼淚,現在已經在陳操這裡說明了情況,還得到了原諒,那自己就得以身作則:“有,妾正要說這些事情,前些天他讓人來告訴妾,讓妾把家中的防衛還有工坊那邊的防衛都打聽清楚。”
“有點兒意思...”
陳操壞笑一聲,然後看著張春瑤:“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咱們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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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陳操作為此次援遼的總兵官,自然是要按照禮節會見一下諸路將領的,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未召集南直隸的部隊,而是僅有定武軍前往。
已經升官成為操江水師實際掌舵人的趙天臨一臉正義的朝著站在碼頭邊上的陳操行禮:“末將趙天臨,見過涼國公。”
陳操哈哈一笑的上前拍了拍趙天臨的肩膀:“這麼久了本公也忘了恭喜趙副將升官,實在是不好意思,怎麼說也是我麾下出去的人。”
趙天臨麵不改色的點頭:“不敢讓涼國公掛心,此行末將奉命護送涼國公北上,望涼國公一路安全。”
“哈哈哈...”陳操大笑:“我放心的很,有你趙副將在,此行定然安全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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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被罷免之後要從山海關離開,隻不過在他離去之前陳操的船隊也抵達關口,乘坐小船抵達關口前的陳操亮出了涼國公的大旗之後,順利的進入了關內。
並在督師行轅內見到了已經收拾停當的孫承宗。
畢竟是東林黨的大佬,雖然被免了職,但其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是很足的。
陳操以國公的身份朝著孫承宗行了個禮:“晚輩見過孫督師...”
孫承宗眯著眼睛坐在主位之上,現在他已經不是遼東督師,自己也不敢托大,朝著陳操拱了拱手:“老夫見過涼國公...”
“督師客氣了...”
“不知道涼國公突然來此,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陳操麵帶微笑道:“督師莫上心,晚輩就是過來看看孫督師,順帶給督師捎了些生活物品。”
孫承宗睜開眼,微微一笑:“勞煩涼國公掛念,老夫就此謝過了。”
“督師此次遭受朝中奸黨迫害,晚輩相信不出時日督師定能再次執掌遼東。”
“老夫老了...”孫承宗並未順著陳操的話說,畢竟他覺得陳操這種人一定不會簡單的來看看自己:“該回家養老了,大明朝還得交到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手裡才是啊...”
陳操歎了聲氣,然後自顧自說道:“可惜朝廷之中閹黨已經成了氣候,迫害正值官員也已成為了常態,現在的朝局,魏忠賢說了算啊。”
陳操的遭遇孫承宗這種級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隨後便略帶嘲諷道:“涼國公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老夫可是聽高攀龍他們講了一些事情。”
畢竟對東林黨的大佬有恩,孫承宗還是承這個情的,隻不過陳操終究是閹黨出身。
陳操搖了搖頭:“督師不知,我陳操雖然出身閹黨,但自己本心還是為聖上,為大明朝辦實事,隻可惜閹黨中也容不下我這等不願意殘害官員的外來戶,這不,還不是被排除在外,這回又被派來領兵打建奴了嘛...”
孫承宗上下一看陳操:“涼國公文武雙全,相信建奴不會在涼國公的手裡占便宜。”
陳操明顯感覺孫承宗是在調侃自己,於是低頭小聲故作神秘道:“督師此次回去定要小心應對,晚輩得知督師在朝中受到奸佞陷害,不忍督師此等大明朝的擎柱倒地,是以特來告知督師,回京之後定要小心。”
孫承宗皺起眉頭,他的遭遇他不是不知道,但即便是高攀龍和趙南星兩人從中斡旋也無能為力。
陳操見孫承宗一臉的嚴肅,便接著道:“晚輩得知近日魏閹派東廠和錦衣衛四下搜集能人異士,秘密煉製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名為‘家屬謝禮散’...”
孫承宗身體一震,眉頭緊鎖:“家屬謝禮散?”
陳操一本正經的點頭:“正是,此散加入茶水或酒杯之內,食用者毫無異常之感,但隻要食用,此人必死無疑,是以稱為‘家屬謝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