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操長長的嗯了一聲,看來他猜的不錯:“皇帝肯定是被人下毒了...”
說到這裡魏忠賢心中頓時不爽起來,將陳操罵了幾回,若不是你胡說八道咱家在搞什麼‘家屬謝禮散’這等爛藥,事情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
“可知道霍維華的仙藥從哪裡來的?”
魏忠賢一想:“奴婢也詢問過,那廝隻講是太醫院副使陳正忠從龍虎山得來的秘方,天師府的人奴婢哪裡會懷疑,也就讓他進獻了而已,隻不過奴婢實在想不到這廝是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也不儘然...”陳操搖頭:“或許霍維華也是受害者不一定...”
陳操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覺得魏忠賢現在這個喪家犬是個最好用的東西,辦事能力很足,自己當下就缺這種人。
“魏公公,經曆過生死一瞬間之後,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誰他嗎的想死啊...
若不是大勢之下自己沒有發言權,魏忠賢必然來一句粗口:“奴婢想活啊...奴婢遭人誣陷,還想要清白之身啊...”
“想活是好事,想活,陳某可以讓魏公公在將來過的與往日一般,還可以讓魏公公的親族之人富貴,不過,魏公公日後可要聽話了...”
魏忠賢是個老練的家夥,聽及此處,立刻朝著陳操跪下,伏身叩頭:“奴婢日後願儘心服飾國公爺,絕無二心...”
也不敢有二心,此時的魏忠賢離了陳操這個擁兵自重又抗旨不遵的人,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好,”陳操伸手扶起了魏忠賢:“魏公公的心意本公還是認可的,以後你儘心為本公辦事,本公保你他日榮華富貴,還可青史留名...”
魏忠賢一陣激動,太監能青史留名的隻有三寶太監而已,陳操這麼說,定然是日後有好事給自己...
魏忠賢再次跪伏下去:“國公爺儘管放心,旦有吩咐,奴婢定然全心全意辦好...”
“那好吧...”陳擦看向趙信:“派人帶著魏公公的書信去蘇州府,將傅應星帶回,另外,去浙江把魏公公的族孫找回。”
“是,屬下明白...”
吩咐完趙信便帶著魏忠賢下去寫信,獨留客氏與陳操在艙中。
陳操大馬金刀的端坐在主位之上,然後放眼看著跪在艙中的客氏:“客映月,你兒子和兄弟,日後的出路如何,全在本公手裡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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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大軍返回上海之後,便安排人將魏忠賢和客氏安排進了衙門居住,並未弄到府內,畢竟客氏的身份不簡單,他可不想讓李湘和李婉兒提著劍來找自己的麻煩。
“公爺,皇太極退兵了...”
“是不是秦良玉到了?”
趙信點頭:“皇太極並未害怕秦良玉的白杆兵步卒,隻是因為袁崇煥的三萬關寧軍抵達,雙方在阜成門外大戰了一場,建奴擄掠了太多的金銀百姓,戰力不足,於是退兵,這回北直隸和山東可是被禍禍的緊,沒有個三五年怕恢複不過來。”
“你猜皇帝會怎麼處置袁崇煥?”
趙信皺眉:“肯定是下旨直接斬殺了事...”
“不會,”陳操笑著搖頭:“皇帝都沒有處置我,怎麼會處置袁崇煥?袁崇煥奔襲千裡救援京城,這個功績不能抹滅,否則會寒了遼東邊軍的心,現在朝堂內皇帝能夠信任的有能力的大臣,隻有袁崇煥一人;
再說,現在的朝堂上的那些個貪生怕死的文官都不願意去遼東,王之臣那廝的能力還不足以統禦遼東眾將,他沒那個魄力。”
“倒是可惜了熊廷弼了...”
“公爺...”
韓時中走進衙門內:“公爺,老宋回來了,船隊已經抵達了碼頭...”
陳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趙信,通知人,咱們去迎一迎宋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