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鎮海衛等衛所兵力,整個蘇州的兵力加在一起,當有三萬餘人左右。”
三萬人的兵力放在蘇州府,放眼整個大明朝也是首屈一指的,蘇州緊鄰大海,也是東南鹽道的重地,整個東南沿海的鹽業,全部都在位於蘇州的巡鹽衙門手裡。
“其實若是以第一師的兵力,打蘇州也是綽綽有餘的,怕就怕蘇州城的城防高大,那些人一旦據城死守,憑借第一師一萬餘人,還真的不夠。”
清軍入關之後,在圍攻南京城時也用了十多萬人,光是綠營漢軍就多大七萬眾。
蘇州的城牆僅次於南京城,陳操還真的沒有那個自信心可以用一萬人把蘇州攻下。
“張溥其人可以利用,若是願意投誠,也是一件好事。”
陳操的第一論調便給黃淳耀給了信心,見此黃淳耀又道:“當年張溥結複社之時曾邀約學生一起,隻不過那時學生恰好投入公爺門下,此次前去,應當有些結果。”
“怎麼做是你的事情,本公不管,那些人掌握了蘇州的話柄,不能讓蘇州的讀書人覺得咱們鬆江是狼窩。”
交代完黃淳耀,陳操這才準備給幾個心腹說正事:“近段時間我們悶聲發大財,既然建奴要休養生息,咱們也休養生息,我想朝廷此次在北直隸遭了這麼大的災,當不會與咱們交惡,說不得就會放任不管也是一件好事;
新軍征召完畢之後,各軍加強訓練,嚴格按照操典辦事。”
所有人離去,陳操唯獨留下了宋澈:“時秀,侯國興與客光先兩人如何?”
宋澈背後聽說了陳操收了侯國興的媽做姘頭,不過這種事卻不好明說,便道:“客光先所在的團我把他留在了琉球,負責琉球駐軍,侯國興按照公爺的吩咐留在了坊津砦,他與鹹寧侯二人互相掣肘,也翻不起大浪。”
宋澈還想接著說,不過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便把話頭引了回來:“公爺,我還是建議將侯國興召回來,捏在手裡最為妥當。”
陳操眉頭一挑:“你的想法我是讚同的,隻不過...”
宋澈當然知道陳操猶豫是什麼意思,卻也不能提:“我也隻是建議,一切全憑公爺做主便是。”
“你家兒子現在能走了吧?”
“嘿嘿,還好,近來剛會叫爹爹二字。”
“以後讓你兒子多來府中走動,我那幾個小子正愁著沒有玩耍的好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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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縣的第一節鐵軌剛剛鋪設在枕木之上,當第一顆固定鐵定從鐵軌的下方方孔中打入之後,現場爆發了轟鳴之聲。
李茂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便吩咐手下人道:“公爺的期限是一個月,從華亭那邊來的人如何了?”
“第九隊的人剛剛架通,若是快馬過來,還得需要一個時辰左右大人。”
李茂才搖頭:“派人去催促,告訴第九隊的人,如果今天之內兩條路不能架通,第九隊的全隊開除出工坊,永不錄用,你,也不用回來了,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手下的一個工頭額頭冒汗,卻是冷汗:“是是是,小的立刻去辦...”
“上海到華亭的官道不大,沿途雖然沒有高山之類的障礙物,但高阪林地之類的多不甚數,地處江南之下,水渠縱橫,李茂才能在十三天的時間內把路打通,也是儘了全力了。”
夏允彝走在陳操的身後,兩人同時上了新建好的上海西城門,在千裡筒的幫助下,可以清楚的看見城西一裡地外枕木上的鐵軌。
“三萬人啊,日夜施工之下,若是連三十裡地都鋪設不了,我要他何用?”
陳操放下千裡筒,然後指了指下方:“從那條鐵軌的出發點修建一座車站,多少錢你帶人核算,另外,這三萬人的工錢絕對不能拖欠,一旦架通之後,先給他們一人一兩的賞錢。”
三萬兩在陳操眼裡是小數目,可在夏允彝這裡那可是大宗交易:“是,學生定然嚴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