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堅固都在炸·藥的攻擊下倒塌,陳操不認為眼前這個小小的丹徒有比杭州還要堅固的城牆、
負責主攻的乃是第三師九旅,旅長蘇中年雖然沒有像其旅級彆的將領升官為新軍的師長,但定武軍三個師乃是王牌部隊,就連三師師長劉步堂都還沒有升官,他同期的唐開年和唐延年兩兄弟現在都已經是一軍軍長和副軍長了。
不過第三師的人都知道,他們第三師的人便是一個班長日後都會成為新編師團的高級將領,劉步堂升遷是遲早的事情。
蘇中年抽出屬於自己的指揮刀,前指大喝道:“進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雙方在第一時間展開了激烈的炮戰,不過威力一下便區分開來,便是城頭上的徐成慶都大吃一驚。
因為眼前爆炸的威力比以前還要猛烈,殺傷的士卒則成倍增加。
他自己不知道鬆江已經開始裝備新式的野戰炮,神武炮這種過渡時間的火炮即將被各軍淘汰。
二十門105野戰炮齊齊發威,在發射距離以及殺傷力上已經跨越了前裝式火炮的門檻,徐成慶所在的城頭不多時已經被炸的麵目全非,若非是之前在武進吃了大虧,現在徐成慶自己可能已經不明情況的被炸死在了城頭。
“到底怎麼回事...”
徐成慶已經被炸的有些暈頭轉向,看著源源不斷被抬下來的傷兵和死屍,整個人都有些發蒙:“他們用的什麼火炮,威力這麼大。”
話音剛落,伴隨著爆炸聲響起,一群被炸飛的士卒從城頭飛下,頓時摔成了肉泥,當然,還有不少落下來時已經成為了殘肢斷臂。
“總兵,叛軍步卒上來了。”
蘇中年指揮著麾下開始前進,攻城不比野戰,在城頭下是絕對不能排隊慢慢行進的,隻能發起衝鋒,若是排隊前進,即便城頭上的人使用冷兵器,也能給對方造成巨大的殺傷。
在三輪野戰炮齊射之後,整個丹陽城頭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模樣,有的地方城磚也被炸的脫落,露出了裡麵的夯土層。
城外壕溝內有一千火器部隊,儘皆裝備斑鳩腳銃,外加上幫助裝填的輔兵,壕溝內滿滿當當的都是人頭攢動。
“叛軍上來了...”
“準備,瑪德快準備...舉槍...快點舉槍...叛軍上來了...”
第九旅副旅長費傑親自指揮著一個團的士兵朝著壕溝猛衝過來。
早就知道壕溝內有人的費傑根本沒打算和壕溝內的守軍來一場壕溝戰,再衝鋒之時便下令抵達壕溝之後聽到哨聲便把隨身攜帶的手榴·彈全部朝著壕溝扔便是。
哨聲響起的同時,數百個握柄手榴·彈冒著絲絲煙霧朝著壕溝內飛去,在壕溝內的守軍剛剛打出第一槍的時候,那漫天而來的黑木頭便落入了壕溝內外。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劇烈的爆炸聲接二連三,足足炸了數百下,便是三裡開外的陳操也不由得為壕溝內的守軍祈福,希望他們彆被炸的太爛,到時候收屍的時候難處置。
蘇中年見費傑得手,便按照計劃掩護本隊工兵朝前衝去,自然是舉著大盾,即便是製造者也害怕那威力無比的炸·藥。
一個工兵小隊十人跨過滿是屍體的壕溝,徑直跑到了丹陽城的城門之下,伴隨著飛速旋轉的工兵鏟,兩個安放炸·藥的坑已經全部挖好,工兵小心翼翼的將裝量巨大入果凍般的硝化炸·藥輕輕的放入坑道內,然後趕緊回填泥土,並將引線往外遷移。
城頭上的守軍正準備用火槍還擊,城下的費傑立刻下令全軍開槍,雙方在城門口再次爆發了一場激烈的對射。
一上一下,便是燧發槍火力再猛,也扛不住那些躲在殘垣斷壁之中的黑槍,中槍倒地者不計其數。
“撤...”
伴隨著工兵小隊長的一聲高呼,費傑立刻命司號員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引線為多股藥線聯合製成,可以阻斷火·藥的快速燃燒,從而給撤退人員增加時間,城頭守軍見著叛軍齊齊後撤,以為被火槍打退,一個個歡欣鼓舞的大吼大叫,更有甚者直接站在殘壁之上搖旗呐喊。
徐成慶因為上一次被炸的耳鳴發作,整個人已經退到了離城門口一裡的位置指揮戰鬥。
一口水還未喝下去,他便看見了一束白光衝天而起,伴隨著丹陽城門和整段城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這個場景,猶如神仙降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