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申石俊看著李?:“邸下,朝鮮的未來隻能掌控在朝鮮人手裡。”
望著申石俊異常堅定的表情,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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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估計,建奴在北城這邊的人馬至少在兩萬人以上。”
馮中平放下千裡鏡,朝著旁邊正在舉著千裡鏡觀察的陳操說道:“王爺,末將有信心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朝鮮多山,平原稀少,咱們固守漢陽就是最好的選擇。”
陳操依然舉著千裡鏡:“隻不過糧道是一個大問題,鄭芝龍去了釜山各地招降叛軍去了,他不回來,咱們的糧食可隻能用十五天了。”
涼藩各軍都是攜帶罐頭食品,每個士兵自帶七天口糧,另外由軍需隊再攜帶十天左右,此次遠征朝鮮,船隊補給困難,所以隻能當地就食。
“王爺,斥候來報,數萬建奴韃子朝著母嶽山方向去了。”
‘咚咚咚...’
“臥槽...”
嘭嘭嘭....
陳操緊急蹲下躲過了飛濺起來的城磚,不由得讓他膽戰心驚,不過依然有倒黴的士卒被崩起來的碎石磚瓦砸中受傷。
城外阿敏的大陣之前,三十門寧遠大將軍炮輪換開炮,操炮手儘是朝鮮人,一個個石彈和鐵彈如同流星一般砸向漢陽北城。
城牆上每被砸中,便是一個坑窪,有的甚至直接飛過了城牆落入城中,隻不過寧遠大將軍炮的射程感人,最多兩裡,但那炮陣卻在三裡開外。
“朝鮮的火炮真有些意思。”
陳操就靠在城牆後,看著恰巧落在馬道上的石彈,這才反應過來:“瑪德難怪打這麼遠,縮小了不少,朝鮮的工匠挺聰明的嘛。”
“王爺,末將請示下令開炮還擊。”
“不可...”
陳操徑直拒絕,此次出征將涼藩境內僅剩下的二十門野戰炮全部帶走,還有五十門神武炮,又分了五門野戰炮和十門神武炮給出城的唐延年,二十門炮給了劉興祚,此刻陳操的炮兵隻有三十門炮。
雖然隻有三十門,但全部配備的開·花彈威力不俗,他怕嚇跑城外的阿敏,於是準備來一個後發製人。
炮擊持續了半個時辰,若是換成朝鮮人守城,早就心理崩潰了,可他的對手卻是把火炮玩的爛熟的涼藩士卒。
“建奴上來了...”
陳操立刻站起了身子,然後舉著千裡鏡,硝煙之後,戰場態勢明確,隻見數千朝鮮偽軍在建奴兵的帶領下朝著北城衝殺而來,身後的建奴騎兵則是一動不動。
“讓他們嘗一嘗咱們步槍的威力。”
“準備...”
“自由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大作,硝煙反而小了許多,彈殼的每次跳動都代表著一個敵兵的死亡倒地。
當第一個中槍的朝鮮軍被巨大的後坐力帶倒之後,伴隨著亂響的槍聲,則是更多的朝鮮軍倒地不起。
一名指揮的牛錄韃子見著身旁的一個朝鮮將領中槍之後少了半邊臉,當即就魂飛魄散,饒是他身經百戰,也從未見識過這種恐怖的場景。
還沒有衝到城牆下,領隊的固山額真便下令退兵,惶恐的朝鮮軍紛紛往後跑,比騎馬的建奴兵還要快。
阿敏拳頭緊握,他從領隊的固山額真的嘴裡聽到了隻一個照麵就發生的巨大傷亡:“還未衝到城牆之下...就死了一千多人?”
那固山額真臉色有些蒼白:“貝勒爺,明人的火器甚是厲害,中槍的人不似以前了,奴才見著的大部分都是缺胳膊少腿...奴才...嘔...”
阿敏厭惡的讓人把那固山額真拉下去,堂堂女真勇士,居然當眾嘔吐,不過阿敏還是不信邪,便道:“去把帶隊的朝鮮將領陣前斬首,以安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