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看穿了他的心思,便道:“你且不用擔心,本王離開朝鮮之時會留下駐軍,在朝鮮沒有新來的布政使之前,你作為布政使司衙門的二把手,你的行政命令我會讓駐軍遵守的。”
趙東學長舒一口氣,李氏殘餘肯定有,且遍布南方過道及京畿道周邊,僅憑著孔成麾下那些人,趙東學實在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和那些紮根數百年的李氏族人相拚。
不過有了全火器部隊的明軍留守,那麼實力自然便會大大的不同。
“你安心,”陳操安慰道:“本王知道你的難處,李氏餘孽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而朝鮮布政使司日後乃是我中國的要地,你現在作為大明官員,要有為大明著想的本分;
朝鮮都司衙門都指揮由我大明遼東將軍劉興祚將軍兼任,孔成嘛,則為副都指揮使,現在的朝鮮軍以後也是明軍了,朝鮮族人構成的軍隊依然由孔成指揮。”
“謝殿下安排...”
趙東學行禮:“殿下,下官定然全力為大明奮鬥。”
“你倒是一個機警的人,你好好的為大明辦事,治理好朝鮮,日後本王保你趙氏在朝鮮的地位以及榮華富貴,便是爵位又如何?”
趙東學興奮不止,有了眼前這位涼王殿下的保證,他已經決定把命賣給陳操了,況且還得到了爵位的承諾:“下官...下官...下官定然全力以赴,以報殿下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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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回來了...”
陳操這幾天都和趙敏姬待在一起,不過重要的還是敲打趙東學,然後看著他安排朝鮮各級官吏的事物。
及至陳操走出漢陽時,望不見邊的隊伍正整齊的朝著漢陽行來。
數十騎當先趕到,為首的便是劉興祚。
陳操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便當先安撫了幾句,讓他們就在城外紮營。
“末將有罪...”
接風之後,中軍帳內,劉興祚當先跪下行禮,陳操皺眉讓其起身,再次闡述涼藩的軍禮之後才道:“可是跑了阿敏?”
劉興祚點頭:“末將抵達月籠山之後便立刻布防,確實等來了韃子的軍隊,隻不過卻上了阿敏的當,阿敏並未在其中,僅僅俘獲了濟爾哈朗,不過這些功勞還得算在祖大壽將軍的頭上。”
祖大壽立馬抱拳:“不敢承情,劉將軍抵達在前,末將隻是驅使而已。”
陳操皺眉,良久才道:“錦衣衛的消息,寧完我和李思忠都在阿敏軍中,莽古爾泰身死,十幾萬人潰敗而逃,想必這兩人定然會找一個人來背鍋。”
徐孚遠點著頭:“王爺神算,寧完我和李思忠二人非真建奴,若是阿敏也被俘了,他們回去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現在倒也不差,有了阿敏作為槍靶子,想必此二人一定會竭儘全力的坑害阿敏。”
“此一戰咱們斃敵莽古爾泰、殺杜度、碩讬,擒濟爾哈朗,斬殺建奴真假韃子八萬人,生擒兩餘萬,可謂大獲全勝...”
陳操話音一落,帳中全是恭賀的聲音。
陳操點著頭:“自此建奴在朝鮮已經元氣大傷,昨日又收到國內軍情,錦衣衛探知崇禎皇帝有像建奴求援的心思,不管真假如何,現在南京那邊軍情如火,咱們也要從朝鮮撤離了。”
是該回去了,現在回去,差不多還能趕上過年。
更何況此戰死了那麼多定武軍精兵,回去之後還要補充兵員。
陳操看著劉興祚,便道:“我決意以你遼東將軍的身份駐守朝鮮,張英武的五十二師一同留守。”
劉興祚絲毫沒有猶豫:“末將定然保朝鮮周全。”
陳操見狀甚是欣慰:“阿敏倉皇撤退,平安道那邊不會有什麼建奴遺留了,到時候你便驅使朝鮮軍為前鋒,收攏朝鮮各道之地,等明年我會派人來做官,至此之後,朝鮮便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我大明的行省;
五十二師兵員補充完畢之後,立刻派駐一個旅的兵力駐守平安道,明年開始,征召朝鮮人去開礦山,挖煤炭,那兩萬多建奴俘虜都用上。”
“周立勳...”陳操看著一旁的周立勳:“可否願意留在朝鮮輔佐劉將軍?”
這是好事,徐孚遠原本以為陳操會留下自己,隻可惜了。
周立勳看出了徐孚遠那有些失望的眼神,便精神抖擻的朝著陳操拱手:“王爺放心,學生定然會做好本職工作的。”
“嘿,你這廝倒是聰明,你也不用擔心,回去之後,等明年本王便讓你做朝鮮布政使,三年一換,與駐軍相同。”
“學生謝王爺恩典。”
“還有,你們二人都記好,趙氏族人可供驅使,朝鮮境內李氏餘孽要他們配合才能消滅掉,必要時候...”
陳操眼中帶著殺氣:“狡兔死...”
“末將(學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