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看著港口的布防圖,然後搖頭:“除非傅應星獻城,否則堅持三個月是綽綽有餘。”
陳操離開了,在得到了一萬人倭軍部隊之後帶著戰船離開的,離去之前升了傅應星為旅長,隨後目標便是回程的琉球。
從琉球回鬆江的海道比走黃海要近,這是船隊的必然選擇,而停留首裡港卻是陳操的要求。
客光先早在首裡港等候多時了,隨行的還有琉球尚賢王。
如今的琉球在天啟年便成為了大明的琉球自治區,尚賢王等琉球本地土著對於琉球的管理還是比較儘職的。
“你在琉球如何?”
陳操看著身旁的客光先,然後道:“你姐姐有些想你,可想回大明了?”
客光先抱拳:“每月有船隊回去末將都捎去了家書,得王爺命令鎮守琉球自然要儘職儘責,不敢懈怠。”
“嗯,日後不管是倭國還是琉球駐軍,都與朝鮮一樣,每三年輪換,你且再等等,時間到了你就回去。”
“是,末將謝王爺關心。”
“下臣拜見涼王殿下...”
按照禮節,即便是以前的琉球王也隻是郡王級彆。
“尚氏可還恭謹...”
不溫不火的詢問讓尚賢立馬警惕起來,便趕緊抱拳:“殿下放心,下臣約束尚氏族人得力,都在為大明效力。”
“你倒是不害臊,不過敢這麼說,也能證明你尚氏確實是安心了許多。”陳操安慰了兩句:“朝鮮已經並入我大明了,不再有朝鮮王這一稱號,你尚氏現在可還明白了琉球自治區的好處?”
麵對武力值爆棚的大明,連盔甲都湊不齊的琉球野人如何能是上國的對手,屈服與誠服是兩回事。
“得大明庇佑,琉球的前途一片光明。”
“嗯,”陳操斜睨著尚賢:“彆忘了,你們現在也是大明人,隻不過你們是琉球族而已。”
這是一個新鮮的稱呼,不過尚賢立馬便接受了:“是,臣知道了,臣乃是大明琉球族人而已。”
“哈哈...”
陳操心情大好,這等識趣的人最好處置:“好好經營琉球,日後的發展定然一片光明,莫要生了異心,本王的麾下戰力還未到巔峰。”
敲打是必然的,如若不然,會讓下麵的小國以為你是在色厲內荏而已。
“是,殿下教訓的是,琉球族人定然恭謹,此生都是大明人,必不敢違背。”
從倭國到琉球的目的就是宣威,而琉球則是半入大明,陳操打定主意日後不會再有琉球特區這稱呼。
崇禎四年二月(崇德三年,西曆1642年),陳操一行人終究回到了鬆江,船隊進入上海浦東軍港之內。
陳操來不及回家便去了總督衙門。
黃淳耀臉色凝重:“王爺,學生有罪。”
“你無罪,戰事打成了這樣,不是人力可以乾預的,”陳操一屁股坐在了圓桌首位上,登岸的時候便從錦衣衛那邊得到了消息。
“北朝那邊應該是要孤注一擲了。”
陳操將公文再看了一次,黃淳耀趁此講了細節:“年底之前,高郵突然大雪,周邊水道全部封凍,張高平的防線被北軍突破,雙方在揚州一場大戰,以張高平潰敗而告終;
而在同時間,楊鶴所部攻破了鳳陽,李萬常退防江北沿岸。”
“聲勢浩大啊...”
陳操敲著桌子:“咱們大明的衛所軍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
明末的衛所軍簡直就是螻蟻,陳操都驚訝於這幫人什麼時候如此勇猛了。
“宋軍長屯駐鎮江,朝廷那邊的公文不下三十封,連聖旨都來了五次,都是讓學生給宋軍長下令的。”
朱由崧著急了...
不由得他不急,西麵和北麵的局勢已經大不如前,甚至有糜爛的可能。
“我回來的事情先壓製一下,”陳操還是決定先銷聲匿跡的觀察一二,坐山觀虎鬥才是他想乾的。
“學生明白了,不過朝廷那邊如何回複?”
陳操皺著眉頭:“不是還有宋澈在鎮江嗎?”
腳步聲很急,進來的錦衣衛差點摔倒,被趙信嗬斥了一番。
“王爺,鎮江緊急軍情,李萬常兵敗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