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讓上海準備好的學生全部來南京,此次南京肅清之後空出來的官位很多,諾大的南京城,需要不少人手來維持秩序。”
陳操剛剛說完,趙信慌亂的跑進大堂,故意大聲說道:“王爺,大事不好,城中有秦軍餘孽劫走了福王朱由崧。”
知道內情的隻有陳操、趙信和徐孚遠三人,此刻知情人在內嘴角都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陳操故作失態的喝罵:“混賬東西,知道福王殿下的重要性嗎?速速派人追擊,快去...”
趙信連滾帶爬的樣子及其狼狽,不過陳操覺得這廝的演技實在是太浮誇了,完全是畫蛇添足。
堂中十幾個將領都好奇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趙大人如何變得如此不堪了。
陳操咳嗽了兩聲,然後故作態度道:“楊鶴麾下不簡單,知道朱由崧對於咱們的重要性,居然還暗藏死士將其劫走,若是如此,我這涼王的爵位便會得來不正,再者,朝令夕改,我倒是想看看他朱由檢是個什麼貨色。”
會議一直持續到午時左右,趙信再次返回,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一進入大堂,便躬身抱拳下去:“王爺,屬下有罪。”
堂中人都側目望過去,隻聽趙信接著道:“屬下帶人追擊出城,秦軍自清涼門而出登船進入揚子江,在出揚子江想要進入大江之時被我軍船隻發現攔截,秦軍賊子不知出於何故,拚死不降,所載福王船隻著火...”
陳操努力將表情變得青色無比,任何人一看都能清楚他在憋著火氣:“你的意思,福王死了?”
徐孚遠見狀便開口道:“王爺息怒,福王死了,對於咱們來說也算是好事一件。”
所有人都看過去,徐孚遠接著道:“不過,眼前楊鶴派人劫走福王,咱們倒是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
“畢竟曾是舊主,趙信,派人打撈福王遺體,本王要親眼所見...”
“是...”
趙信趕忙離開,徐孚遠又道:“將此事大做文章,推給北邊的朱由檢,南方還有不少朱家宗室...”
陳操嘿嘿一笑:“你的意思?”
“殘殺宗室,數我大明開國以來,隻有建文帝這麼乾過,所以才被成祖皇帝給奪了這大好江山喃...”
徐孚遠若自說著,仿佛是在說書一樣,不過這種話擺明了就是說給堂中十幾個將領聽的,陳操點點頭:“既然是他們乾的,也不管朱由檢是不是真的下令如此,總之,福王的死,他們崇禎朝臣肯定脫不了乾係。”
後堂內,陳操正仔細的聽著趙信的彙報。
“客光先與周定芳二人登船之後斬殺了朱由崧,並將火油鋪滿整個船隻,大火燒毀了船,屬下在驗明正身之後見客光先親自點的火,連同他那幾個近身太監也全部做掉了,想必此刻他的骸骨已經沉入了揚子江底。”
陳操拍了拍趙信的肩膀,歎氣道:“畢竟主仆一場,雖然我看不起朱由崧,不過還是替他收斂了吧,畢竟後續還要他的骸骨來做文章,找些精通水性的軍士去辦,福王的身後事絕對不能簡單了...”
給福王超度也就是幫自己掙名聲,首先不管朱由崧的死因到底如何,不過這個殘殺宗室的黑鍋朱由檢算是背定了。
再者說朱由檢即位以來就不停的對朱家藩王下手整治,特彆是西北邊陲的藩地,已經是怨聲載道。
是日,陳操再次表現出了影帝級表演,朱由崧被燒的黑漆漆的骨頭由南京禮部的官員裝入金絲楠木的棺木之中,然後被陳操要求以帝王規製祭奠朱由崧。
不僅如此,陳操還在朱由崧的大祭之上扶棺大哭,幾近暈厥,弄得南京那些原來的遺老遺少們感動不已。
明哀宗崇德皇帝朱由崧,被破格葬入太祖皇帝的陵寢鐘山南麓,當然了,棺槨要想葬下去,至少要等明年,是以禮部的官員將朱由崧的棺槨臨時放在了太祖皇帝的明殿東配殿之中,並且派人看管。
一係列的騷·操作下來,陳操的名聲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至少是不忘舊主,不過有心人還是從中窺出了端倪,並且私下裡有些流言傳出去,說朱由崧是被陳操弄死的,憑據嘛,請參考當年太祖皇帝大哭韓林兒一事,或許廖永忠知道內情,不過要想知道真相,必須要到地府去問問廖永忠。
“臣等恭請涼王登極,以正大位...”
這不是流言,而是以濮襄為首的南京投降勳貴給陳操投來的投名狀,南京乃是大明朝名義上的國都,現在國都落入手中,豈不是順天應命?
“外麵的人有多少?”
陳操穩坐釣魚台,很是舒坦的問著。
趙信看著正在給陳操捶腿的幾個宮女,吸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回王爺,金山侯、營陽侯為首,還有誠意伯、伏羌伯幾個輔助,帶著南京勳貴及原南京六部少部分官員士紳等。”
陳操趁著趙信低頭沒敢看自己這邊的空當使勁了抓揉了一把右側宮女的豐乳,然後道:“去,讓他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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