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一番話讓陳繼明內心徹底坐不住了,特彆是國爵的誘惑,於是他試探性詢問道:“李參謀,莫非你有周祥的計劃?”
“見招拆招罷了,”李岩搖頭:“不過分兵之後,陳師長,你的任務就重了。”
“請李參謀詳解。”
“我帶一個旅的兵力北上橫渡沭河之後就轉向南下,但中途譚泰一旦得知之後肯定會為了保障後勤道路派兵攻打,所以陳師長你帶剩下的兩個旅從劉家莊官道進發就會受到譚泰的正麵壓力;
不過,若是我能在沭河以北拖住譚泰的兵馬,相信以你的麾下的能力,拔掉沭陽城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分兵奇襲,連拖帶打?”
李岩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陳繼明再道:“如此,你帶一個旅的兵力夠不夠?”
“依托漣河阻擊,有步槍的威力在,我相信譚泰的騎兵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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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狗的火器如此凶猛?”
譚泰聽聞阿山的遭遇之後大驚失色,當年在朝鮮的慘敗回憶再次湧上心頭:“當年在碧蹄館時,阿敏就是吃了明狗火器的虧。”
何洛會聽完之後愣了愣,隨後道:“明軍突破黃河防線抵達崔鎮,相信決計不會待在原地,又或許他們會在原地固守待援,此時沒有禮王過來的消息,咱們要預防明軍大部隊從桃源渡過黃河。”
“你的意思是明軍會北上沭陽?”
何洛會搖頭:“不清楚,不過阿山的講述可以猜測一二,譚泰,咱們要做兩手準備,第一,立刻在沭陽構築壕溝,防備明軍來襲,第二,要給禮王和饒餘郡王分彆送信,將咱們這裡的消息告知他們;
我現在擔心如果咱們守不住,明軍以包夾之勢對禮王進行包圍,譚泰...”
譚泰被何洛會的分析頓時驚嚇,立刻道:“舒和哈,立刻傳令,在沭陽官道挖掘壕溝,布置密集一點,還有,在劉家莊方向布置土·雷,炸死他們。”
...
“陛下...”
陳操沒有搭理黃淳耀,而是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淮安戰場:“傳令給寧國興,讓他所部攜帶迫擊炮抵近支援80旅。”
“衝上去,快衝上去...”
80旅旅長廖準此刻根本顧不上許多,前方衝過來的騎兵明顯已經進入了頹勢,畢竟能讓他們衝鋒的距離隻有這一百多步,然而前方還有他部下的士兵在用人命阻擋這些騎兵的攻勢。
“舉槍...”
“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上刺刀...”
“小心韃子城頭放冷箭,盾牌手,盾牌手在哪裡...”
隨行攻山來的楊漣馬哈所部步卒在聽到呼喊之後舉著手裡的圓盾趕緊護了上來,前方戰況異常激烈,人擠人的情況下火槍已經沒有辦法有效使用,雙方都在進行冷兵器作戰。
“快把壕溝填起來,快...”
於此同時,陳平忠在後方立刻放隨軍的工兵立刻進行土工作業,儘量將清軍布置的壕溝阻攔防線一道一道的將它填起來,方便後麵的部隊行軍。
“小心,韃子要開炮了...”
“混賬東西...”陳操放下千裡鏡,伴隨著遠處傳來的陣陣炮聲,他再次罵道:“黃埔一期教的什麼狗屁戰法?”
“陛下息怒...”
“皇爺息怒...”
“息怒個屁,”陳操大罵:“狗曰的陳平忠,到底會不會打仗,龍武軍的招牌讓他丟儘了,一百多步的距離,人群密集之下居然還和敵人拚刺刀,城頭上的清軍他以為一個個都是瞎子嗎?把唐開年給老子叫來...”
氣急之下連稱呼都變了,想來陳操也是急上了心頭。
“陛下...”唐開年策馬而來:“臣有罪...”
“罪你個死人頭,讓21師的肖瘋子從西南方向發起進攻。”
肖永光在龍武軍的諢號陳操是知道的,當年在南京一戰中就可以充分體現出來。
而那個時候的肖永光所部還是純燧發槍部隊,到了現在卻已經成為龍武軍唯一兩個整編步槍師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