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砰’的一聲響,尚建自覺後胸背被人大力的一擊,整個人立刻悶胸,鮮血立刻噴出,倒頭便栽落下馬。
“貝勒...”
“主子爺...”
陳操聽不懂滿語,不過他手裡的轉·輪手·槍可不是吃素的,本來他想用實力打敗眼前這個人,卻不知道這個人虛晃一招之後居然要逃跑。
到嘴的鴨子豈能輕易的就讓其溜掉?
在成功槍殺尚建之後,陳操身邊的護衛便和想要搶尚建屍體的戈什哈親衛發生了激烈的戰鬥,親軍衛隊的錦衣衛官兵人人都有手銃,一番近戰之後,尚建的幾十名戈什哈全部被打死,他的屍體在一名俘虜的指認下確認是阿巴泰的長子愛新覺羅*尚建。
陳操陣斬尚建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不遠處阿巴泰的耳中,想當年努爾哈赤的五大臣額亦都也是死在陳操的手裡,此刻阿巴泰怒火攻心,下令全軍發起衝鋒,要把明國皇帝斬於馬下,並且親口封賞,不管陳操生死,得之立刻封貝子,世襲罔替。
阿巴泰的兩萬精騎此刻已經是養精蓄銳之後的態勢,再加上旗主王爺的封賞,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揮舞著馬刀,怪叫著朝著陳操這邊衝鋒而來。
“他們的馬有些多。”
高傑新投之後被納入尤世威的麾下,因為其騎兵出身,所以也授了一個參謀的職務,統領五千多人。
他跟著陳操身後衝鋒也是利益驅使,至少能讓皇帝記住他本人,勝利萬事大吉,便是敗了,也能用自己的手段讓皇帝全身而退。
兩全其美。
陳操回頭一看是高傑,不見尤世威等人,便道:“你倒是有些手段,怎麼樣,敢不敢跟著朕?”
高傑抱拳:“但憑陛下驅策。”
“有膽識,”陳操轉頭看向朝著他衝來的兩藍旗騎兵,握緊了長槍:“殺...”
“殺啊...”
陳操這邊以鋒矢陣型朝著阿巴泰猛衝,而阿巴泰這邊除了拿出了騎射的看家本領之外,還在衝鋒的路上直接一分為三,從左右兩翼分彆包抄正在衝鋒的陳操所部。
除卻高傑的五千人之外,祖大壽的五千人也在當中,隻不過此刻建製混亂,隻能由他們兩人統領這些騎兵。
一萬多人發起衝鋒不可小覷,但至少有五六千人分彆從他們的左右兩翼包抄過去,祖大壽是清楚清軍的戰術的,陳操也知道,隻不過此刻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萬軍之中的阿巴泰。
衝鋒的路上,陳操能清楚的聽見突然開始的猛烈火炮聲音,隻不過不甚清晰,可以肯定是距離有些遠,但現在陳操也無暇顧及到底是哪裡,畢竟現在整個戰場已經徹底打了起來,誰勝誰敗此刻無法做辨識。
“殺...”
蹭的一聲,陳操手中的長槍破開了當先一名清軍的馬刀,槍頭直入其腹部,收槍之後猛力往右一揮,便將這名清軍打落下馬,接下來的戰鬥讓陳操驚覺眼前的這些兩藍旗騎兵並不是漢軍旗那些個漢奸可以與之相比的。
每殺一人,陳操都覺得特彆吃力,有當初在倭國時作戰的感覺,但卻要比殺倭國人要輕鬆一些。
“保護陛下...”
高傑大喊一身,也是舞動著長槍在陳操周邊左衝右突,殺得那些個清軍人仰馬翻,從而保證了陳操的兩側安全。
隻不過從左右兩翼包抄過來的清軍也不是善茬,在雙方交戰之後不到一盞茶之後,從空中俯瞰就可以看見,陳操這一萬多人已經被阿巴泰的兩萬兩藍旗精銳包圍在了戰場中間。
陳操跳上另外一匹戰馬,猛灌了一口涼水,然後將剩下的水全部傾瀉在臉上,整個人瞬間舒坦了不少,不過麵對他的戰鬥沒有絲毫的減弱,在正中心的他被清軍的遊曳騎射給打的有些傷腦筋。
“陛下,韃子不願意與咱們直接接戰,便是接戰,他們也有不少神射手在暗處放冷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末將護衛陛下先往後撤,與尤師長他們先行彙合。”
陳操被圍之後不久,正在與漢軍旗纏鬥的尤世威便發現了孤軍深入被包圍的陳操,於是讓兩個兄弟帶著人手衝破漢軍旗已經露出潰敗跡象的軍陣,他自己則帶著三千榆林老軍,從前方戰場脫離,以鋒矢陣型直接從右翼最薄弱的位置往前衝。
右翼清軍頓時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