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城大驚:“你們是南鎮撫司的人?”
中年人沒有搭理黃春城,給四周圍過來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扣住黃春城。
情急之下,黃春城大喊道:“辛善大人救我。”
中年人慢悠悠的回頭看著辛善,根本不在乎他是誰,冷聲道:“此事與爾等在場人無關,切莫自誤。”
此話一出,辛善頓時就不敢異動了,因為對方在聽到自己有官身在都不懼怕,隻能是官職更高的人。
宋伯賢也是一驚,黃春城作為錦衣衛的總旗官,有官身在身,這些人上來二話不說就扣人,宋伯賢忽然腦中一閃一個衙門。
“東廠...”
能夠直接正大光明抓捕的人肯定不是他們錦衣衛,因為錦衣衛會顧忌同僚情誼,一般抓人,便是南鎮撫司都是悄悄的帶人走,畢竟是醜事。
而西廠和錦衣衛屬於互相監督,不會插手對方這種‘家事’,隻有東廠,東廠除了對外情報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督管西廠和錦衣衛。
如此看來,黃春城的作為,錦衣衛雖然知道,但都是暗地裡查,然後證據確鑿再出手,而東廠的人很有可能早就盯上了黃春城,等到他們證據充分之後便徑直下了手。
黃春城見辛善都沒有開口,心下更急了,便厲聲嗬斥道:“你們到底是誰,本官可是錦衣衛的總旗官,你們沒有公文便要抓本官,莫不是想要造反。”
黃春城的聲音很大,他就是故意的,哪知道領頭的中年人根本不買他的帳,冷笑一聲:“哼,負隅頑抗麼?待會讓你嘗嘗咱們的手段。”
“辛善大人,救我啊,救我啊...”
“這位長官...”
宋伯賢剛剛開口,那中年人轉過頭道:“你想做出頭鳥?”
尚君怡頓時來氣了,正要開口,院外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爸見著又是進來一二十人,頓時一陣苦笑:“我這家裡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來這麼多人。”
最開始的始作俑者蕫鄂千秋已經默不作聲的躲到人群的後麵去了,他怕,他雖然是佐領,但太卑微了,連端平的地位都比不上。
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默不作聲。
來的一群人領頭的不是彆人,正是宋伯賢的自己人魏新蘭。
魏新蘭進來之時也是驚訝了一下,便立刻鎮定下來,他先是來到宋伯賢的麵前,低聲說了兩句,然後便道:“這群人,是東廠的人。”
宋伯賢心中了然:“我知道。”
魏新蘭一臉的疑惑,宋伯賢便道:“我猜的。”
魏新蘭低聲再道:“絕對不能讓東廠的人把人帶走。”
宋伯賢點點頭:“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我把鬆原小旗部的人帶來了。”
“叫陳平他們把院子堵了,絕對不能放人走。”
魏新蘭點頭,然後看著跟著他們身後進來的陳平,做了一個手勢。
那陳平見狀,立刻讓手下的人關上了大門。
東廠的領頭人見狀,頓時冷笑一聲:“怎麼,看來今兒個要有大事要發生了。老五,通知下去,讓長春駐軍過來。”
要調動長春駐軍,必須先知會建州郡王府,辛善聞言也是一驚。
宋伯賢知道不能在隱瞞身份了,於是上前,朝著中年人抱拳:“本官錦衣衛南鎮撫司掌刑千戶所總旗官宋伯賢,特來長春調查北司長春總旗坐探黃春城一案,今日黃春城...
恕在下不能讓他人帶走...”
張雨娟及張家人都是一震,什麼?
錦衣衛...